甲板上,袁術身披華麗的錦袍,昂首而立,眼神中雖有幾分疲憊,卻仍帶著幾分倨傲。他身旁的閻象,面色平靜,目光不時掃過江面,警惕著四周的動靜。
“哼,此番回援廬江,定要讓馬超那小子知道我的厲害!”袁術冷哼一聲,聲音中滿是不甘與憤懣。
閻象微微皺眉,輕聲提醒道:“主公,這江面寬闊,我們雖人馬眾多、裝備精良,但也不可掉以輕心,須防著有人偷襲?!?/p>
袁術擺了擺手,一臉不屑:“諒他也沒這個膽子,我如此聲勢浩大,誰敢來犯?”
甘寧所率的水軍,在豫章與廬江之間的大江上巡邏。他生性警覺,每日都會親自登上了望臺,用特制的千里鏡掃視江面與兩岸。
這日,江面霧氣稍散,陽光穿透云層灑下。甘寧像往常一樣,手持千里鏡觀察。突然,他發(fā)現(xiàn)遠處江面有異樣反光,仔細一看,是日光在兵器、鎧甲上反射出的點點光芒。隨著那些反光逐漸靠近,隱隱約約能聽見戰(zhàn)鼓的悶響和船槳劃水的聲音。
甘寧心中一驚,意識到有大規(guī)模船隊駛來。他立即下令水軍悄無聲息地靠近,利用江面上的蘆葦叢、霧氣作掩護。等靠近到能看清旗幟時,他確定這正是袁術的大軍,正浩浩蕩蕩地朝著廬江方向行進。
甘寧站在船頭,江風呼嘯著吹過他的面龐,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江面上浩浩蕩蕩撤離的袁術大部隊,眉頭擰成了一個“川”字。手下的士兵們也都緊張地握緊了兵器,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“將軍,這袁術的人馬也太多了,咱們的水軍根本沒法抗衡?。 鄙砼缘母睂M臉焦急,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。
甘寧咬了咬牙,心中滿是不甘:“就這么放過他們,實在心有不甘!傳令,略作進攻,給他們點顏色瞧瞧!”
甘寧站在船頭,身姿矯健,目光如隼般銳利,緊緊盯著緩緩駛來的袁術大軍船隊。戰(zhàn)船的甲板在陽光的照耀下,泛著冷硬的光澤,士兵們的鎧甲同樣寒光閃爍。他猛地一揮手,低聲喝道:“靠近!”聲音雖不高,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水軍戰(zhàn)船仿若靈動的游魚,悄無聲息地在江面上穿梭,借助著清晨尚未散盡的薄霧,迅速接近袁術的船隊。當距離足夠近時,甘寧大喝一聲:“放箭!”剎那間,萬弩齊發(fā),弩箭帶著尖銳的呼嘯,如蝗蟲過境般撲向袁術軍的戰(zhàn)船。
然而,袁術軍的戰(zhàn)船高大堅固,好似巍峨的堡壘屹立在江面。船身包裹著厚實的木板,外面還鑲嵌著堅硬的鐵皮,普通的弩箭射上去,大多只能徒勞地彈落。面對甘寧水軍的突襲,袁術軍迅速做出反應,戰(zhàn)鼓轟然敲響,“咚咚咚”的聲音震得江面波濤翻涌。
士兵們訓練有素,有條不紊地進行還擊。他們站在高高的甲板上,居高臨下地朝著甘寧的水軍傾瀉箭雨。長弓拉開,羽箭帶著凌厲的氣勢,劃破空氣,紛紛扎向甘寧的戰(zhàn)船。與此同時,袁術軍還推出了巨大的投石車,粗壯的繩索被繃得緊緊的,巨大的石塊在呼嘯聲中砸向甘寧的船隊。
石塊帶著千鈞之力,砸在戰(zhàn)船上,木板碎裂的聲音不絕于耳,有的戰(zhàn)船甚至被砸出了巨大的窟窿,江水洶涌灌入。甘寧的水軍陷入了困境,士兵們雖奮力抵抗,但傷亡不斷增加。幾輪交鋒下來,甘寧望著眼前的慘烈景象,深知自己的力量與袁術軍太過懸殊,若繼續(xù)戰(zhàn)斗下去,只會讓手下的兄弟們白白送命。
他咬了咬牙,臉上滿是不甘,卻還是果斷下令:“撤!往江面深處遁走!”戰(zhàn)船迅速調(diào)轉(zhuǎn)船頭,在洶涌的江面上疾馳而去。袁術軍也未追擊,任由他們消失在茫茫江霧之中。
擺脫袁術后,甘寧一刻也不敢耽擱,趕忙派人將這一消息火速送往馬超處。信使快馬加鞭,一路塵土飛揚,終于將情報交到了馬超手中。
馬超看完情報,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,只覺壓力如山般襲來。他緩緩踱步,心中暗自思忖:“這袁術竟然放棄豫章那焦灼的戰(zhàn)事,匆忙趕回支援廬江,看來此次我確實攻到了他的要害之處,他已坐不住了?!?/p>
想到這里,馬超深吸一口氣,迅速召集眾將。待眾人到齊,他目光堅定地掃視一圈,沉聲道:“袁術大軍回援,接下來的戰(zhàn)事只會更加艱難,但這也是我們的機會。大家務必嚴陣以待,不可有絲毫懈怠,定要在袁術趕到前,拿下廬江!”眾將齊聲領命,聲音震得營帳嗡嗡作響,一場更為激烈的戰(zhàn)斗即將拉開帷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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