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參加?!?/p>
隨著邪者話語甫落,張逸虛滿意的笑了笑:“既然各位都同意加入這項行動,那我也說一說關于此事的安排?!?/p>
“當然,論才智,論謀略,論修為,論見識,諸位遠超于我。所以我此時想說的,無關謀略,無關策劃,只談一談大體步驟?!?/p>
“屠圣之行實為不易,所以我初步制定了三步,當然,這三個步驟需要同時進行。第一,我們需要派人去調查居的動向。隨時都能觀測到對方,才能埋下一舉殺死居的伏筆。”
正所謂知已知彼,百戰(zhàn)不殆,如此淺薄的道理,在場之人自然明曉。
“第二,再分一些人去調查居的執(zhí)愿。鑒于了解此事的人不多,這件事就讓我與這位李道友前去?!闭f罷,張逸虛目光看向李佑,后者在眾人的注視中緩緩點了點頭。
“第三,再分派數波人去通知其它修者和門派,整合眾人力量。必要時甚至可借助陰陽教的力量?!?/p>
至于為什么主提陰陽教,因為張逸虛覺得,陰陽教恐怕是如今南域唯一沒有封山的宗門。
“不過這第三步雖然聽起來有些輕松,不過具體做起來有些困難。因為據我了解,如今包括陰陽教在內的數個宗門均不接待來客?!?/p>
“所以還請負責這方面的道友,多多努力游說。”
“好了,我的大體計畫便是如此,各位還有什么要補充的?”
“我有一點需要補充?!碑攺堃萏撜f完之后,另一人站了出來。
此人蒙著面,倒是不能看出相貌也不能推測性格。不過觀其一身華服,卻是衣冠楚楚。
“敢問閣下是?”
張逸虛對著說話人詢問,因為在此之前,正是這人一度幫他代引話題,也就是當時張逸虛所說的“聰明人”。
“事到如今,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,在下陰陽教,韓湘。”
言者對著四下拱手一禮,隨后泰然而談:“此前我聽聞張道友的建議,得知邪修行兇一事,因為不敢擅自定奪,所以我回宗請示。”
“但,我還未踏足山門之際,卻見到了消失了兩個月的北辰星君?!?/p>
“星君告訴我,若我執(zhí)意踏入宗門,便視我為棄權。而從門人對‘我在山門外被人攔下’還無動于衷的態(tài)度來看,恐怕星君所言并不是玩笑話。”
“所以我才不得不悻悻而返?!?/p>
聽聞道者的話語,在場眾人皆是沉默。就連北辰星君也如此行事,看來這次盛會的余興節(jié)目真是要他們屠圣了。
在場的人皆不蠢,所以短短片刻,便已思量許多。念及此處,心中對“屠圣”這一行為倍感壓力。
“嗯,很好。這樣一來,關于借助陰陽教的方案可以作廢。各位還有需要補充的嗎,沒有的話,那就各自啟程吧?!?/p>
計畫雖定,但人選除了他與李佑均是一片空白。倒不是張逸虛不能依據每個人的性格、修為做出足夠完美的安排,而是不需要。
這里的人,不是凡人,也不是常人,而是一群自我認知足夠的人。他們知道自己應該做那些事,不應該做那些事。
即便是邪者,也不會輕易拿生命開玩笑。
“既然這樣,那我去查詢居的去向。”沉默的邪者始一出口,便接下重擔。
見此,張逸虛嘴角露出一點笑意。而李佑看見這抹笑意,心中疑惑卻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