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者話音剛落,只見無雙靈力轟然而起。頓時,血柱輕薄,陣法消融。
有道是靈力初起,但感道威浩蕩長存!儒者見此,自是急御靈力,以抗道威。
僅以威勢而觀,“風”竟與之前的“居”不相上下。不過還是有些與區(qū)別,如果說居的靈力是一瞬間的爆發(fā),而后才感受到其中威覺,那風者的靈力便是浩蕩綿長,僅一出現(xiàn),便是風威浩浩,余威不盡。
面對如此威勢,儒者自然不可抵擋,盡已之能,靈力薄幕不過瞬間便消失殆盡。
所幸,風者似乎也察覺到這一點,故而將無意識外放的靈力收起,以免對來人造成傷害。
頃刻間,靈力消散,儒者面色也由蒼白逐漸恢復,站在石室門口,小心躊躇,不敢上前一步,
“你是誰?”
沉默良久,直至室內(nèi)忽然有人輕語,其聲似玉。
“劣者張逸虛。”
“不認識?!?/p>
“不認識沒關(guān)系,不久自會認識。”儒者輕聲回復,并也確認了對方的身份。
其實這世間事,儒者不知道的有很多,但,他所知道的……亦不少。
關(guān)于風居的事,他自然知道。之所以沒能第一時間想起,確實是當初風者已被認定為死亡。
畢竟與一尊兇人為伍,自然不會落的好下場。
至于他的魂燈情況,因為他不屬于任何一個宗門,所以也無人知曉。于是,風者因大義而犧牲的“事實”便流傳下來。
所以即便儒者認出了那些浮雕示意著何物,但仍沒有想到這里竟然困著真正的“居”。
說起來,這一屆的“風”,似乎已經(jīng)有了人選?拋開下意識的聯(lián)想,儒者將心神收斂到風者的事上來。
這樣想來,這陣法上的死寂之氣,不是陣法使然,而是屬于“居”。
因為這是以四瑞獸為原型,佐之以空間法,加之以道門沉心靜神之秘法衍生的陣道,斷然不會出現(xiàn)如此詭譎的死寂之氣。
以張逸虛的眼界來看,這陣法很精妙,不過若是僅僅如此,這仍然困不住一尊道君。然,這陣法的高明之處便在于,“居”是陣眼!
不是那尊浮雕,而是他本人。
當他踏入這個陣法的時候,這個陣才能生效。至于出去之法,一般而言有兩種。其一,破陣――即陣眼崩潰。陣眼一破,陣法自然而解,這,也是一般人遇到陣法時所行之事。
其二,便是“入”陣。這個入,不是指踏入陣中,而是指融入陣中。張逸虛此前進入陣法,用的便是此道。
不過不管是一還是二,居,都不能使用。陣眼是他,自然不可能破得了,同樣,作為陣眼的他,本就在陣中,又要如何去融入?
于是就這么一個陣法,便將他這位堂堂道君,困了五百年。
直到在某些人的安排下,陣法慢慢失去該有的效益,而遇到途中“偶然”來此的儒者,陣法便順勢破壞。
“風者,在認識我之前,我有個問題還請您解惑,您……為何不出來?”
殘損的陣法連身為陣眼的居都困不住,自然也不能困住風,故此儒者有此一問。
而他,也想借此機會,一探風者的態(tài)度。若是對方是功體未愈,想在里面慢慢恢復,那就還有機會拉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