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清晨,夢魂從打坐中醒來,他一睜開眼,就看見趙凌溫柔地盯著他?!澳?,早?!眽艋曷砸活h首。
“孩子,讓娘多看看你,只要能看著你,我的病不治都會好了?!壁w凌抓住夢魂的手,心情激動下,又是一陣咳嗽。
夢魂渡去一陣溫和的道力,替趙凌平復(fù)氣血,不過咳嗽聲,還是讓孫靖與孫憶夢相繼從睡夢中醒來。
“爹,今天你就在家陪著娘,我和弟弟去附近小鎮(zhèn)上請最好的醫(yī)師來?!眽艋暾f著,又盯著趙凌道:“娘,你放心,我這段時間不會離開,你的病有點嚴(yán)重,必須馬上醫(yī)治才行。”
在夢魂耐心的勸說下,趙凌才依依不舍地松開緊攥夢魂的手,道:“那孩子你要早點回來?!?/p>
夢魂點點頭,又從芥袋中摸出一摞銀幣交給孫靖,道:“爹,這些錢你拿著,買點吃的,我跟弟弟大概中午左右能回來?!?/p>
交待好一切,夢魂帶著還有點迷糊的孫憶夢,騎上快馬,便向附近的鎮(zhèn)子奔去。
清晨的微風(fēng)帶著些許涼意,坐在馬上的孫憶夢很快就清醒過來。在他身后的夢魂牽著韁繩,將他護(hù)在懷中,溫暖的胸膛給了第一次騎馬的他不少安全感。
一路上,夢魂都沒有說話,最后還是孫憶夢受不了這種迷之沉默的氣氛,率先開口道:“哥,你就沒有什么要問我的?”
“問什么呢?”夢魂問道。
“很多啊,比如我名字的由來,爹娘這幾年是怎么過,還有……還有我一直被欺負(fù),都沒有人替我出頭……”孫憶夢說著,感覺心中一陣憋屈,語氣也帶上了一絲哭腔。
就在孫憶夢委屈時,一只手覆在了他的頭上,將他帶入了溫暖的胸膛,“放心吧,我回來了,以后沒人能欺負(fù)你?!?/p>
聽到夢魂的保證,孫憶夢鼻尖一酸,在年幼時被各路孩童欺負(fù)的回憶涌上心頭,他終是忍不住,放聲大哭。
夢魂放緩駿馬疾馳的速度,他從后環(huán)抱住孫憶夢,在他耳邊道:“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,回去后哥教你煉體術(shù),不過學(xué)了這些后,你要保證不能輕易對普通人出手?!?/p>
過了一會兒,孫憶夢才漸漸止住哭聲,他靠在夢魂懷里,似是自言自語般道:“哥,從我的名字里,你應(yīng)該也能明白吧?憶夢,我的出生,就是娘為了紀(jì)念你的。每次我在外面被人欺負(fù),哭著回去找娘時,娘總是溫柔地摸著我的頭,那時我不知道,可現(xiàn)在我知道了,那時候在娘眼里的不是我,而是你。不管我做的多好還是多壞,娘總是溫柔地對待我,但那份溫柔不是給我的,我只是娘的一個回憶工具。昨天晚上,爹摟著你跟娘的時候,我真的好羨慕,那個時候我感覺我就是一個多余的……”
“咚!”夢魂直接以一記敲頭終結(jié)了孫憶夢的話語,“我們是一家人,我們以血緣為紐帶,這是斬不斷的羈絆,你也是娘懷胎十月誕下的骨肉,與我并沒有什么不同。娘對我更多的只是一種沒能給我一個童年的愧疚,而對你是真真切切的疼愛。”
經(jīng)過夢魂的一番開導(dǎo),孫憶夢漸漸走出迷惘,而小鎮(zhèn)也近在眼前。夢魂一震韁繩,催動胯下駿馬加速奔向小鎮(zhèn)。
片刻后,駿馬在醫(yī)館前停下,夢魂翻身下馬,孫憶夢也麻利地爬下,兩人一道走入醫(yī)館。映入眼簾的是,一副巨大的匾額,上書“懸壺濟(jì)世”,不過此時這塊牌匾正被一名趾高氣昂的年輕人踩在腳下。
“什么懸壺濟(jì)世,連本少爺?shù)墨C豹都醫(yī)不了,還敢在這醫(yī)人?”年輕人說著,身上真氣一蕩,厚實的牌匾立刻折為兩段。
夢魂毫無興趣地從一旁走過,徑直走向柜臺,開口詢問道:“麻煩請問下,你這邊最好的醫(yī)師在哪?”
很顯然,夢魂無視年輕人的舉動,立刻激起了后者的怒氣?!拔梗覄偛耪f什么,你聽到了嗎?”年輕人扭頭,陰沉的眼神斜視著夢魂。
“醫(yī)館是醫(yī)人的地方,你的小花貓他們的確醫(yī)不了,不過他們應(yīng)該能醫(yī)醫(yī)你……”夢魂用手指叩叩腦門,道:“的腦子?!?/p>
“嚯,這么說起來,我最近腦子還真有些疼,大概是煩心事太多了??茨阏f的好像很懂的樣子,不如你來替我醫(yī)治一番?”年輕人獰笑著活動脖子,雙拳在握緊間,指骨發(fā)出炒豆子般的爆響。
勁風(fēng)響起,青年一個虎躍,右拳蓄勢待發(fā),他有絕對的信心,這一拳打在夢魂身上,少說能讓夢魂在床上躺半個月。
“啪!”
面對襲來的青年,夢魂隨意一個巴掌甩出,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過后,青年的臉歪向一邊,在他還未反應(yīng)過來發(fā)生了什么事的時候,整個人被一股巨力帶的倒飛出去,狠狠砸在關(guān)押獵豹的牢籠上。
孫憶夢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,他只知道夢魂跟著山里的仙人修煉仙術(shù)去了,卻是沒想到夢魂的實力這么強(qiáng),隨便一個巴掌就能把人打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