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景帝沉吟了許久,最后還是跑來詢問林觀復手里的送子金蓮可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。
林觀復回了一個不太禮貌的眼神,“皇兄,雖然我是夢里得神仙師傅授課,但你還是不要做白日夢。”
總不能把皇室傳承全部壓在她手里的送子金蓮上,她還得從中扣點折扣。
“而且送子金蓮說到底只是輔助,說個不恰當?shù)脑?,它像是給地施肥一樣,地和種子若是一潭死水,施再多肥都無用。”
“……”興景帝有被她的比喻惡心到,“日后說話文雅些?!?/p>
林觀復:“……皇兄你還嫌棄上了?”
興景帝決定跳過這個讓他惡心的話題,“德妃和賢妃的分量是有的吧?!?/p>
他語氣很肯定,林觀復沒有跳出來反駁。
興景帝沉思一會兒,“等墩墩周歲以后再談這些吧,你別手松?!?/p>
林觀復抬眸,詫異地問:“皇兄該不會是不想擔負兩位小皇嫂的懇求和糾纏,所以把燙手山芋丟在臣妹手里吧?”
興景帝默默起身,“平日里多多陪皇后說說話?!?/p>
林觀復微瞇著眼盯著興景帝離開的背影,撇撇嘴,這會兒倒是知道逃避了,納進來那么多女子時倒是沒見煩擾。
墩墩滿月后皇后慢慢地能下床走動,只不過依舊需要小心休養(yǎng),她沉得住氣,明白此時最重要的是養(yǎng)好孩子,也不著急出月子拿回宮務。
林觀復在大侄子滿月后也能出宮繼續(xù)她的種地大業(yè),女醫(yī)司依舊是半讀半實習的狀態(tài),但差不多能獨當一面,加上張?zhí)t(yī)時不時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,婦嬰堂不需要林觀復操太多心。
她又開始在皇莊埋頭苦干的狀態(tài),春寒料峭,但依舊擋不住給她找麻煩的人。
云錦正在給林觀復梳妝,待在皇莊的林觀復力求簡單好干活,讓云錦一身所學都沒有發(fā)揮的余地。
瑞香匆匆進來,手里捏著一沓紙和一截焦黑的桃木人偶。
林觀復掃了一眼偏過頭,好丑的人偶。
“公主,這是在公主府搜出來的,”
林觀復見她眼里含著擔憂,抬手指尖撫過木偶背后模糊的刻痕,“拿去燒了吧,這丑東西看久了我都怕做噩夢?!?/p>
云錦性子偏急,忍不住說:“公主,此物定然是小人所放,其心可誅,您怎么還沉得住氣?”
林觀復嘴角一揚,故意逗她,“那你說我該怎么辦?”
云錦不假思索,“當然是清掃公主府將害人的東西全部丟了,然后找幕后主使報仇啊。”
林觀復慢悠悠的語氣有種皇帝不急太監(jiān)急的味道,“能放一次就能放兩次,公主府那么大,翻個底朝天多累啊。再說,若是這種木偶有用,那邊境都不需要將士打仗了,直接拿人偶詛咒敵方就是?!?/p>
云錦啞口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