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她開口道:“你遲到了卡里勒姆,而且你怎么又帶上那個滑稽的獵鹿帽了,校規(guī)里明確規(guī)定了在校期間不準帶獵鹿帽!這只會顯得你像一個沒品位的小丑!”
實際上,在看到那個慘白臉色的女人的時候,卡里勒姆心里就涌起一番別樣的感情,特別是在看到那個女人在辦公室偷吃蛋糕的場景和聽到她的話后,卡里勒姆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勞累了一天后發(fā)現(xiàn)冰箱里僅剩一個鯡魚罐頭一樣,復(fù)雜的情感在卡里勒姆的胸口涌動,于是他開口道:
“呵,也比你上班時間偷吃零食要好,真該加個校規(guī)說任何人在上班時間不能吃零食。而且,有沒有人給你說過,你那頭五彩斑斕的頭發(fā)只會讓你的臉色顯得更加慘白,就像死人一樣,白無常!”
“什么!”卡里勒姆的話卓有成效,現(xiàn)在他可以明顯的看出面前這位‘白無?!哪樕黠@變的紅潤起來,然后她生氣的抓起面前的小蛋糕,做勢要扔。然而她又停了下來,將蛋糕放下。
正當卡里勒姆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,女人一把抓起了旁邊的文件,狠狠的砸了過來。在被砸中的瞬間,卡里勒姆想到“原來是舍不得蛋糕啊”。
巧合的是,文件打飛了卡里勒姆的帽子,很難不懷疑,這個女人就是沖著帽子去的,也因此,那個女人看到了卡里勒姆那亂七八糟的包扎繃帶。
女人的表情明顯柔和下來,眼神中露出了名為‘心疼’的感情,她指了指頭,開口問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被人打了一下,沒啥大事?!笨ɡ锢漳仿柫寺柤?,開口說道。
“什么‘叫沒啥大事’,”女人翻了個白眼,“過來,坐下!看看你怎么包扎的,真爛!”
卡里勒姆本來想拒絕,但看到女人的眼神后,還是乖乖的坐了過去。
女人拆開了卡里勒姆頭上的繃帶,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了新的繃帶和藥物,一邊包扎一邊說:“你的藥都涂歪了…嘶,這打的不輕啊,誰打的?我說你啊,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啊,從小到大,我給你包扎過多少次了,你多少也要學(xué)會保護自己了,至少包扎技巧要學(xué)一學(xué)啊,你…”
卡里勒姆聽著女人的話,一股熟悉的感覺從心里涌現(xiàn)出來,好像這個場景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過無數(shù)次了,恍惚之中,卡里勒姆鬼使神差的說道:“我失憶了,因為頭上那一下。你說的事,我想不起來…抱歉。”
卡里勒姆明顯感覺自己頭上的手頓了一下,隨后,頭頂上傳來聲音:“…還記得我叫什么嗎?”
“…抱歉?!?/p>
卡里勒姆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輕笑:“呵,外號倒是記得清楚。好了,起來吧,包扎好了。”
卡里勒姆起身,把位置讓給了那個女人,女人坐下后,開始給卡里勒姆講起過去的事。
原來,卡里勒姆在10年前突然出現(xiàn)在了這所學(xué)校里,他當時幾乎不記得自己過去的任何事情,但他又有著超過同齡人的認知。這令卡里勒姆面前的這個女人—也就是塞拉斯提亞校長—對他十分擔心。于是塞拉斯提亞在10年前收養(yǎng)了卡里勒姆,先將他撫養(yǎng)至今。
而在前幾年,在卡里勒姆剛要上高中的時候,因為塞拉斯蒂亞的妹妹,露娜副校長的回歸,在這個學(xué)校鬧出了不少的風波。而卡里勒姆也因為種種原因,跟塞拉斯提亞校長鬧出了點小小的矛盾,導(dǎo)致他現(xiàn)在跟塞拉斯提亞分居,甚至還開了一個小小的偵探社。
“這十年來你真是一天都沒有讓我省心?!比固醽喛偨Y(jié)道。
“原,原來如此,所以你是我…”‘媽媽’兩個字卡在卡里勒姆嘴邊,好似有千斤重,怎么也吐不出來。而塞拉斯提亞則是一臉希翼的看著卡里勒姆,似乎很期待他說出那兩個字。
正在卡里勒姆張著嘴糾結(jié)的時候,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。塞拉斯提亞校長的臉色明顯變差了,隨后她整理了一下辦公室的桌子,說道:“進來?!?/p>
打開門后,卻原來是柔柔帶著暮光閃閃來到了校長室,在給了暮光閃閃一個鼓勵的眼神后,柔柔閃到一旁。而暮光閃閃看了一眼卡里勒姆后,走了進來,開始和塞拉斯提亞校長談?wù)撈鹜豕诘氖隆?/p>
然后她們就說到要當秋禮服公主去了,最后還說要去找舞會籌辦委員會主席。天知道她們是怎么聊到哪去的,直接把王冠要回來不就行了嗎?卡里勒姆跟在暮光閃閃的后面,有些不解的想。
送走了暮光閃閃她們后,塞拉斯提亞坐在椅子上,轉(zhuǎn)了個圈說道:“好了,卡里勒姆,讓我們繼續(xù)剛才的話題,你說我是你的…卡里勒姆?”塞拉斯提亞轉(zhuǎn)過身,辦公室里哪還有什么卡里勒姆的身影,只有一頂獵鹿帽躺在地上,在控訴著它的主人對它的無情拋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