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?!”
繆里德斯憤怒的質(zhì)問并沒有得到回應(yīng),冰糖雪梨只是冷哼了一聲。
“我懶得和你這樣的畜生講道理,像你這樣的純畜生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吃槍子兒吧,就是可惜了那個叫斯勒耶波斯的女生了?!?/p>
說著,冰糖雪梨臉上的表情浮現(xiàn)起一抹惋惜。
“可憐的姑娘,一顆真心喂了豺狼,我聽得出來,她將自己對音樂的熱愛以及對你的敬重都放進(jìn)了自己的歌聲里,而你……”
說到這里,冰糖雪梨微微瞇起眼看向了繆里德斯,不過很快,他就恢復(fù)了之前風(fēng)輕云淡的表情。
“不過沒關(guān)系,畢竟你可能聽不出來這些東西,因為你的音樂水平和你做人一樣糟糕。”
冰糖雪梨說著說著突然轉(zhuǎn)頭看向了一旁的卡里勒姆。
“那什么,把手機(jī)借我一下。”
聽到這話,卡里勒姆大概猜到冰糖雪梨要干什么了。他在心里微微嘆了口氣,將手機(jī)遞了過去。
接過了卡里勒姆遞過來的手機(jī)后,冰糖雪梨熟練的操作了一番,最后停在了一個歌曲頁面上,隨后在周圍所有人茫然的目光下,把手機(jī)屏幕對準(zhǔn)了繆里德斯。
“我搜了一下,這首歌好像是你最引以為豪的作品吧?我聽過了,怎么說呢……”
冰糖雪梨吧唧吧唧嘴,滿臉若有所思的表情,最后一臉恍然大悟的開口了。
“精裝答辯,屎上雕花,蒼蠅與白蛆齊飛,低俗共膚淺一色,樂品即人品的有力證明,你的自負(fù)和針尖般的胸襟導(dǎo)致了膚淺的歌詞和極低的音準(zhǔn),進(jìn)而導(dǎo)致向古只能吸取貝多芬的聾,向今只能汲取到近代說唱的惡俗和低劣,從而誕生出了這種完全不如抽水馬桶聲音悅耳的爛歌,就你這個音樂水平,人家不超越你才有問題,你嫉妒她還不如去嫉妒一條狗,畢竟就連路邊野狗被踢死前的哀嚎都要比你的聲音悅耳?!?/p>
聽完冰糖雪梨這話,繆里德斯憤怒的臉都快扭曲成一朵菊花了。
“你!你!”
但冰糖雪梨并沒有打算給這家伙留下什么喘息的機(jī)會。
“我還得糾正一下你剛才說的話,你剛才才說我是連真正藝術(shù)殿堂門檻都沒摸到的人是吧?那很不好意思了,我出道四年就蟬聯(lián)了四年的全國歌手總冠軍,我在音樂上的成就是像你這樣的路邊中的路邊幾輩子都達(dá)不成的,而且我還有未來,但你大概就沒有了,畢竟你應(yīng)該是要去吃槍子兒了?!?/p>
冰糖雪梨仍舊是那一臉和善的微笑,不過繆里德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已經(jīng)比吃了屎還難看了。
“雖然你想把罪名嫁禍給我,但我不會怪你,我只會在你被槍斃了之后坐飛機(jī)飛到你的墳頭瘋狂的偷吃你的貢品,而且我不僅吃,我一邊吃我還一邊問——哎不是你怎么死了?你動一下???”
“你、你!”
“好了,”卡里勒姆輕輕拍了拍冰糖雪梨的肩膀,說道:“不要對這種人浪費口舌了?!?/p>
隨后,卡里勒姆的目光轉(zhuǎn)向地上那個因憤怒和羞辱而瀕臨爆炸的繆里德斯,帽檐下的雙眼讓人看不清楚,卻讓人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意味:“到此為止了,繆麗德斯女士。說什么不明白,什么倒霉……其實都毫無意義?!?/p>
他的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蓋過了繆里德斯粗重的喘息,“法律會給予你公正的審判。至于你扭曲的憤怒和嫉妒……”
卡里勒姆聳了聳肩,說道:“就和你這個人一樣,都已經(jīng)是‘過去式了?!?/p>
隨后,他沖警員們點了點頭,示意他們將繆里徳斯帶走。
于是有兩名警員上前,一左一右架起繆里德斯。而繆里德斯則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骨頭的破布娃娃,再也無力掙扎。她只是低垂著頭,凌亂骯臟的頭發(fā)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,身體仍在無法控制地微微顫抖。在被架著拖離房間時,她沒有再發(fā)出任何聲音,現(xiàn)場只剩下了沉重而拖沓的腳步聲。
冰糖雪梨看著繆里德斯被拖走的背影,臉上那副“和善”的微笑終于收斂了。他將手機(jī)遞還給卡里勒姆,狠狠地哼了一聲。
卡里勒姆接過手機(jī),沒有多言,只是再次習(xí)慣性地、穩(wěn)穩(wěn)地壓了壓帽檐。
“好了,你們也跟著警察離開吧,”卡里勒姆沖好像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發(fā)生了什么,呆坐在原地的樂隊成員說道:“很抱歉讓你們遇到這樣的事,”
“啊、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