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爺又取下一串糖葫蘆遞給對方,眼看對方要掏錢,他大氣地說道:
“今天心情好,這串送你了!”
年輕人一怔,接過糖葫蘆,沒有吃,也沒有遞給身旁的女子,而是拿在手里看了許久。
片刻后,他抬起頭,很鄭重地對賣糖葫蘆的大爺說道:
“謝謝,這串糖葫蘆很甜。”
大爺聽得莫名其妙,你都沒吃,怎么知道很甜?
“謝什么啊,小事,小事。”
大爺擺擺手。
隨后年輕人和女子就離開了。
云海之上,李飛和寧青曼御空而行。
李飛手中還拿著一串糖葫蘆。
寧青曼扭頭看了一眼,問道:
“心里好受些了?”
李飛回頭看向她,笑了笑:
“其實談不上好不好受,換作我是他,我肯定不會做出和他同樣的選擇,只是?!?/p>
沉默了一會兒,李飛的聲音和那串糖葫蘆一并留在了云海之上:
“過去,現(xiàn)在還有未來,這天下終究會有一些得了他恩惠的人,會在心里記住他,我替他感到欣慰?!?/p>
元興九年,五月十七日。
李飛返回了藍凌城。
過去近一年的時間里,他并非無所事事,和寧青曼到處游山玩水去了,而是去各處走訪,鎮(zhèn)壓、解決各種問題。
他走遍了大藍朝二十三個行省,去了草原,也去了大漠。
葉擇安一案,就像給大藍朝做了一場清創(chuàng)手術(shù)——
把一些已經(jīng)徹底壞死的腐肉剔除掉,在這個過程中難以避免地會切除一部分原本健康的身體組織。
而且為了避免大藍朝這個‘病人’死在‘手術(shù)臺’上,這場手術(shù)并沒有將所有的腐肉都清除掉。
一場大的手術(shù)之后,大藍朝需要恢復(fù)元氣,殘留下的腐肉也會帶來新的問題。
在十一所大學(xué)建立的過程中,大大小小一共發(fā)生了十幾起暴亂和兵變!
最嚴重的一次,五大御營軍中的兩支——
白焰軍和鎮(zhèn)西軍內(nèi)部發(fā)生嘩變!
最后是前白焰軍統(tǒng)領(lǐng),如今已是武圣的左鈞前去鎮(zhèn)壓白焰軍,而李飛則去解決鎮(zhèn)西軍的問題。
這些能靠武力解決的問題還算簡單,真正難的是各種臺面下的波濤——
各地的稅收,丹藥的煉制、植入體的制備、煞器的煉制與養(yǎng)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