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臣妾的不是,若臣妾管束好后宮,也沒有這許多麻煩了?!?/p>
二人一唱一和,皇上抬起頭,又見太后正看著自己,終是松了口:“有皇額娘關(guān)心著兒子,這些算不得什么,皇后先前抱病,后宮諸事都在年嬪手中,皇后一時思慮不周也是有的,日后注意即可?!?/p>
說完,皇上又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手里的珠串,直勾勾地盯著皇后,道:“碎玉軒的院子里,叫人埋了麝香,還有先前皇后賜給莞貴人的一匹萬壽福字棉被,竟是被生川烏泡過,莞貴人因著這兩個東西小產(chǎn),皇后可知是怎么回事?”
原本他是真的有幾分覺得甄嬛伙同溫實初誣陷皇后,還打算叫蘇培盛去好好查查,可是在壽康宮這一遭,叫他覺得甄嬛也沒什么誣陷的必要了,皇后一直以來做的事情還少嗎?他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不是瞎了!
皇后眼里飛快地閃過一絲慌亂,瞬息間便做出了反應(yīng),驚訝地問道:“好端端的,碎玉軒里怎么會有麝香呢?臣妾先前還想將莞貴人安排在永壽宮,若是年嬪未曾將她挪至碎玉軒,也不必遭此無妄之災(zāi)了。倒是芳貴人那時候小產(chǎn),會不會也是因著這麝香?”
不過幾句話,這口大鍋就被甩到了年嬪身上,皇上這才記起,碎玉軒也是住過人的,芳貴人長什么樣子他已經(jīng)忘了,只依稀記得他也喜歡過一陣子,后來芳貴人小產(chǎn),還非要說是年嬪害的,叫他無比厭煩,下旨送進了冷宮。
難不成,那麝香當真是年嬪做的?不然怎么解釋芳貴人小產(chǎn)后一直攀扯年嬪,又非要將莞貴人從永壽宮換到碎玉軒?
“那萬壽福字被呢?”
皇后心知他這是信了,面上做足了悲憫和驚訝的樣子:“臣妾不知??!那棉被是藏教大師進貢的,說是在佛前開過光,正巧碰上莞貴人承寵,臣妾想著也叫她沾些喜氣,臣妾宮里還有幾匹,臣妾自己也在用著呢,會不會也有問題?”
“蘇培盛?!?/p>
“奴才在!”
“去景仁宮,將那萬壽福字被取來,你親自取,再叫章。。。。。。叫柳默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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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培盛領(lǐng)命出去后,內(nèi)殿安靜了下來,皇后依舊是擔心的樣子,皇上低著頭,不知在想些什么,太后看向皇后,皺著眉,心里又急又氣,她對這個侄女的性子也算是有些了解,那麝香和有問題的棉被,只怕全是她的手筆!
可是眼下皇上還在,便是再多怨怪和訓(xùn)斥,也是不能宣之于口的,太后閉眼做了個深呼吸,心中煩悶卻絲毫未減,孫竹息站在一旁,心中嘆息,太后這一遭,又要勞心費神了。
蘇培盛動作很快,壽康宮的人沒等多久,他便帶人捧著棉被來了,柳默今日是不當值的,幸好他湊巧來太醫(yī)院取東西,否則蘇培盛還真擔心被皇上訓(xùn)斥一番。
畢竟皇上現(xiàn)在的心情,肉眼可見的不好,他哪敢上前詢問柳默不在咋辦???
柳默匆匆趕來,朝服都是剛套上的,有些皺巴巴的,甫一進門便跪下請罪:“微臣今日休沐,正巧到太醫(yī)院拿東西,皇上傳召,一時間有些慌亂,儀容儀表不夠得體,還望皇上恕罪?!?/p>
“無事,起來吧,瞧瞧那棉被?!?/p>
柳默退至一旁,細細查看起來。那棉被上都是香味,可是細聞依舊有一股淡淡的苦味,柳默搗鼓了一會,得出了和溫實初一樣的結(jié)論:“皇上,此物被生川烏泡過,生川烏有毒,不可內(nèi)服,外敷也可達到散瘀止痛的效果,只是此物傷胎,需得慎用。”
“怎會如此?”皇后滿臉震驚地站起來,“這可是藏教大師進貢來的,他們怎敢將有問題的東西送進宮?剪秋,你去取了莞貴人那一床,連同這些一起,全都拿去燒了?!?/p>
太后接話道:“這樣的臟東西,是該燒了?!?/p>
柳默靜靜跪在一邊,減少自己的存在感,這床被子看起來很新,應(yīng)當是從未用過的,方才蘇培盛在路上同他說的,分明是皇后也常用此物。
不過皇上未必看不出其中門道,該裝糊涂的時候,還是不要自作聰明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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