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它們,似乎都一直在強烈地。。。恨著同一個存在?!?/p>
時汜迅速道來,在“眠”的注視下,他緩緩吐露出那個名字。
“風忘語?!?/p>
“它們。。。更像是怨念的聚合體,但很不湊巧,它們都有著某些殘缺,從那些只言片語中,我想,也許,這棟樓中的存在,是某些被風忘語傷害者的怨念組成物。”
“信宗。。。一個宗之所以被稱為宗,不可能只會有風念念和風忘語兩個存在,也許——”
時汜話說到這里,頓了一下,“眠”面色凝重起來,因為這段話中的指向性很明確,他很自然地接下了話茬。
“對風忘語的怨念、只有兩個人的信宗、還有這個詭異的地方、奇形怪狀且殘缺的怨念組成物。。。也許,曾經的信宗也并非如現(xiàn)在般蕭條,只不過,因為某些原因,風忘語殺掉了信宗其余的存在?”
“這個猜測有合理之處,因為。。。在原主的印象中,對風忘語的印象很是模糊,但這些模糊的印象中,并沒有太多好的方面。”
“甚至——”
“眠”微微垂頭,竭力回想,“甚至,在原主的記憶中,都不曾存在過風念念這個人?!?/p>
“眠”說話間,忍不住再度去看向時汜的那條被自腳踝砍掉的腿,但他很快就呆住了。
因為除了身下半干涸的血跡昭示著那條腿曾經遭受過傷害外,時汜的腿。。。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復原了。
完好無損。
正在“眠”壓訝異間,白發(fā)少年站起身來。
一抬手,摟住紅衣少年的脖子,白發(fā)少年笑得肆意,“小家伙,‘我’時汜可不是個好東西,到了該舍棄你的時候,可是會像丟垃圾一樣丟棄你的?!?/p>
這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,“眠”直覺突然之間有什么,不太對勁了。
他再度盯著湊近了的白發(fā)少年仔細看了看,湊過來的那張臉似乎和時汜沒什么兩樣,這就是是時汜,只是。。。為什么只是一句話,就讓他感到。。。違和。
“時汜?”
“眠”張了張嘴,問道,有點不確定。
“嗯?叫我父親也可以,你不是早就想這么叫了嗎?而且,以我的年紀,當你的父親,綽綽有余,合情合理?!?/p>
面前放大了的精致面容之上,那一雙黑色的眸子眨了眨,再不是極致的深沉的黑,反而洋溢著一種不可言喻的惡劣與揶揄。
“我還從來沒被別人叫過父親。。。這樣吧,如我你現(xiàn)在叫我一聲父親,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,怎么樣?”
“機會只有一次,失不再得喔?!?/p>
松開摟住“眠”的手,白發(fā)少年后退兩步,借著樓梯道間昏暗的燈光,他這么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