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明天出院,我?guī)慊丶胰ヒ娝??!?/p>
“嗯,”沈婳微微卸了力氣,靠在他懷里,卻是莫名的安心和愜意,“給我縫針的陳旭大夫說,他認識你,還說……你以前是東大一院的大夫?!?/p>
傅澄海捉住沈婳的左手,溫柔道:“就知道,瞞不住?!?/p>
“為什么要隱瞞?”沈婳轉頭看他,靠在他懷里的她抬頭,只能看到他半張臉,也分不出他具體什么表情。
“沒什么,遇到點事兒。”
“能說嗎?”
“我要說了,你會和我離婚?”
沈婳莫名心沉一下,她怕和三年前她經歷的事有重疊。
“你先說,我視情況考慮。”
“賭博,和人斗毆,進去了,在國外監(jiān)獄待了半年,”傅澄海說:“我身上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的。”
沈婳皺著眉頭,思索片刻。
傅澄海垂眸看她,“不信?”
“信,怎么可能不信,”沈婳微微扯了扯唇角,但心底卻是另一個想法。
她對傅澄海的話,保持懷疑。
按理說,這應該是一段痛苦的回憶,可傅澄海的表現(xiàn)未免過于云淡風輕。
而且……他是一個大夫,一個天之驕子,聽那位陳旭大夫的話,傅澄海師從一位神經外科大師級別的老教授,傅澄海是他的關門弟子,得意門生,最有可能繼承那位大師衣缽,甚至那位大師都給他鋪好了未來的路,傅澄海還差點成了那位大師的女婿。
這樣好的條件,跑去國外賭博,最后還鬧事進了監(jiān)獄?
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。
傅澄海是有“賭狗”的名號是沒錯,沈婳起初接觸他,也以為他和那些紈绔子弟一樣,整天花天酒地,出入賭場,最后落得傾家蕩產。
但傅澄海除了在拉斯維加斯橫掃三千萬之外,似乎也沒再參與過賭博相關的事。
回國后,他勤勤懇懇工作,也不像是賭狗成癮的樣子。
并且他個人習慣非常好,不抽煙不喝酒,會疼人,也不講臟話,談吐也很講究,除了情緒不穩(wěn)定之外,幾乎沒什么可挑剔的。
傅澄海的說法和他的人有很強烈的矛盾沖突,沈婳對此保持存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