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曾德厚起身,“天不早了,早些回去休息吧?!?/p>
“打擾了,老師?!?/p>
傅澄海起身,恭敬地頷首致歉。
曾德厚隨意擺擺手,似乎也不愿多言什么。
“張姨,幫我送送他們。”
“哎,好,”張姨聞聲,匆匆趕來。
曾德厚則拖著微微佝僂的身子,轉(zhuǎn)身去了曾妤的房間。
大概想親眼看看女兒的情況。
沈婳抬眸,看向傅澄海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望著曾德厚消失的方向,表情凌亂又復(fù)雜。
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,總之,五味雜陳。
從曾家出來。
張姨將他們送到了門口。
“澄海,有空多回來看——”話及此,張姨突然意識到傅澄海身邊還有沈婳,這話并不是很合適,她改口說:“有空多問候一下曾先生,也不用經(jīng)常,逢年過節(jié),來個電話就行?!?/p>
“好,”傅澄海禮貌回應(yīng),“張姨,您進(jìn)去吧,我們走了。”
“嗯,再見?!?/p>
傅澄海拉著沈婳,將她塞進(jìn)副駕駛,自己則轉(zhuǎn)身上了駕駛座。
車子發(fā)動,傅澄海放下車窗,和門口的張姨揮了揮手。
張姨欣慰一笑。
沈婳全程呆呆地望著這一切。
等傅澄海合上車窗,車子正式啟動。
“如果沒有三年前的意外,你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是他們家的一員吧?”沈婳身子坐的板正,目光一直盯著前方。
傅澄海微微凝滯,“沒有這種如果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