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暄的話,正戳在了何真的心坎兒上。
這些日子,從徐家那里受到了如此之多的憋屈,何真似乎是看到了出一口惡氣的絕佳良機,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。
“爹,您兒子都被人給欺負成這樣兒了,您還笑的出來?”
何真正笑的開心,何彥旭黑著臉,滿是委屈的跑了進來。
何真平時對何彥旭十分溺愛,很少責罵,可此時當著段暄和魏春秋的面兒,卻不愿意太過丟臉。
將面色一沉,道:“不要胡鬧,沒看到爹正在接待貴客嗎?”
何真一邊訓斥著何彥旭,一邊滿是歉意的對段暄和魏春秋道:“這是犬子彥旭,從小被我慣壞了,無狀的很,還請兩位不要介意?!?/p>
段暄笑了笑,搖頭道:“無妨!不過,看何公子的樣子,好像是受了人欺負啊?!?/p>
段暄這樣一說,何彥旭臉上的委屈,立時又夸張了幾分。
那樣子,就好像馬上要哭出來了一般。
何真眉頭一皺,他就這么一個兒子,幾代單傳,寶貝的不行。
見何彥旭似乎是真的受了欺負,臉上立時掠過一抹怒氣,問道:“彥旭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爹!您兒子差點兒被幾個天都國來的賤民給一劍砍了,您可一定要幫我報這個仇啊?!?/p>
何彥旭抱著何真的胳膊,便大聲哭訴了起來:“當初我說不去青云武院,結(jié)果您非讓我去,現(xiàn)在倒好,差點兒連小命兒都丟了。嗚嗚……”
“豈有此理!”
何真一聽自己家的獨苗兒,差點兒被人家給砍了,這還得了?
臉上的怒氣,立時呈幾何倍數(shù)暴漲。
段暄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,問道:“怎么,欺負何公子的,竟然是幾個天都國人?”
何彥旭抽泣了幾聲,重重的點了點頭,嗓音中帶著一種無限恨意的道:“就是他們!
他們幾個欺負我一個,可恨至極!”
“還反了他們了!
彥旭,你放心,爹一定替你出這口惡氣!”
說罷,何真便看向了段暄,道:“段大人,你們與天都國不是死對頭嗎,這幾個天都國的小兔崽子,應(yīng)該不成問題吧?”
這何真怒歸怒,可也清楚,青云武院雖然不理朝政,可卻不是一般的地方。
滿朝文武,十有八九都是青云武院出來的。
要是做的太過火兒,必定遭來詬病。
而讓段暄他們出手,就沒有這么多顧慮了。
如今鐵戰(zhàn)王朝兵強馬壯,朝中大臣,對其多抱有懼意。
就連白振山都不愿意輕易得罪,更不會因為幾個天都國的學子而大肆追究。
就算退一萬步,要追究,也追究不到他何真的頭上來。
何真的心思,段暄門兒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