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七受傷之后,行動不便,我只能將他安頓在距離此地最近的一個村子里,讓萬公子受這奔波之苦,還請萬公子千萬勿怪!”
李文鶯帶著幾分歉意的對萬東說道。萬東連連擺手道:“都是同胞,李小姐不必客氣。
不過,這白龍雪山附近還有村子?
難道那些村民不怕受到仙獸襲擾嗎?”李文鶯苦笑了一聲道:“怕又怎么辦?故土難離嘛!
再說了,生活在這里的村民,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靠山吃山的日子,讓他們搬走,他們便沒了活路,也是一樣要死!”萬東感慨的點了點頭,嘆道:“世道多艱!到頭來,最苦的還是老百姓?!边@話題略微有些沉重,李文鶯破千刀一時不知道該從何接起,大家一起陷入了沉默。李文鶯安頓小七的村子的確不近,四人足足奔出了幾十里,方才隱隱的看到了一座村子的輪廓。李文鶯一喜,指著那遠(yuǎn)處的村子正要說話,突然間,一道奪目的火光,陡然從那村子里升騰而起,并且迅速蔓延開來。
李文鶯臉上的喜色,眨眼間便化作一片驚色?!霸趺椿厥拢俊崩钗您L不由得發(fā)出一聲驚呼。萬東的身形卻是陡然啟動,簡直比那流星閃電更快,嗖的一聲,整個人便已到了數(shù)十丈之外的地方,看的李文鶯直愣在當(dāng)場?!拔您L,你和葉姑娘自己小心,我先過去看看!”
破千刀也急了,顧不上照應(yīng)李文鶯和葉輕雪,展開身形,緊跟在萬東身后,向那村子瘋狂急掠而去。望著那一片沖天的火光,萬東腦海中浮現(xiàn)的,全是那一座被屠盡殺絕的村莊,還有那一對慘死在他面前的父子,一顆心就像是灌了鉛似的沉重。
不停祈禱,這樣的慘劇,千萬不要再上演?!班l(xiāng)親們!逃也是死,不如跟這幫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拼了!殺!”一陣悲憤而充滿絕望的吼聲,傳進(jìn)萬東的耳朵,立時便將他渾身的血液都給點燃了。心中祈禱了千萬遍,可現(xiàn)實卻依舊殘酷。
倒在地上的那一具無頭尸身,說明了一切!“幽靈禁軍!該死!”
萬東一聲暴喝,身形仿佛出膛了的炮彈,速度陡然暴漲了一倍不止。
原本還能勉強(qiáng)綴在萬東身后的破千刀,只不過是眨了眨眼,萬東的身影便已從他的眼前消失了?!拌铊铊铊睢圆涣苛Φ挠廾瘢y(tǒng)統(tǒng)去死吧!”
一陣陣鬼氣森森的笑聲不停響起。
萬東遠(yuǎn)遠(yuǎn)的便看到,一個高大而漆黑的身影,高坐在一匹黑馬之上,手中不停的揮舞著雪亮森冷的彎刀。而越是靠近村子,地上的無頭尸體便越多,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也愈加濃郁!“衛(wèi)萱姐,你快走,快走!”
一個靠在土墻邊,面色蒼白的年輕人,不停的對擋在他身前的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女生催促道??赡桥?,卻好像沒有聽見似的,毫不理會,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柄長劍,目光警惕的盯視著她面前的三個身著黑袍,頭戴骷髏面具的幽靈禁軍?!澳銈?nèi)齻€還在磨蹭什么?將那女的留下,男的剁了腦袋!”
高坐在黑馬上的男人,像是這批幽靈禁軍的頭領(lǐng),一回頭瞥到這邊的情形,立時高聲喝了起來。“得令!”
三個幽靈禁軍應(yīng)和了一聲,揮動手中的彎刀,便向著衛(wèi)萱沖了上去。“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畜生,本姑娘跟你們拼了!”
衛(wèi)萱以一敵三,卻并不膽怯,一聲嬌喝,手中長劍一揚(yáng),竟主動迎了上去,乒乒乓乓的與三人斗在了一起。衛(wèi)萱雖是個女生,可劍上的功夫,卻是一點兒也不含糊。
銀亮的劍光驟然展開,極有法度,漫天都是劍氣破空的銳響。
那三個幽靈禁軍顯然是大意了,這剛一交上手,便聽噗嗤的一聲,其中一人的胸口,立時多了一道狹長的傷口,鮮血狂噴而出?!敖袢张龅奖竟媚?,便是你們的死期到了!”
衛(wèi)萱一招得手,身形不停,在心中恨意的驅(qū)使下,手中劍芒,直迸發(fā)出三丈有余,刺的人雙目生痛。剩下的兩個幽靈禁軍,立時便被逼入了下風(fēng)。
嗤嗤的利劍入肉聲,接連響起,沒一會兒工夫,兩人的身上,便已被鮮血浸透。趁著兩人已經(jīng)找不著北,衛(wèi)萱嬌軀猛然一挺,手中長劍橫掃,銳利的劍鋒,直向兩人的脖頸抹去?!俺粞绢^!還有點兒道行!”
便在此時,那高坐在黑馬上的頭領(lǐng),突然凌空掠起,猶如蒼鷹一般,居高臨下的撲了過來,右手化作鷹爪,直向著衛(wèi)萱的劍鋒扣了過去。衛(wèi)萱也不示弱,手中劍鋒一扭,舍棄那兩個已經(jīng)半死的幽靈禁軍不管,犀利的劍芒反向迸發(fā),大有要將那頭領(lǐng)的鷹爪生生絞碎的架勢?!昂?!”
見此情景,那頭領(lǐng)卻是攻勢不改,口中發(fā)出一聲冷哼,咔的一聲,鷹爪不偏不倚,死死的扣住了劍鋒。
衛(wèi)萱祭出的劍芒,竟在一瞬間消散無蹤?!昂谩脧?qiáng)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