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行了,老子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?!睂O道白擺了擺手,沖徐文川嚷嚷道。
徐文川趕忙湊上前來,一臉歉疚的道“對不起老伙計,我不知道身上有傷,否則我絕對不會這樣氣你。這么滴,你看我身上哪里肉厚,你狠狠的踹上幾腳,解解氣!”
徐文川那焦急懊悔的樣子,讓孫道白心中一暖,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“滾一邊兒去,老子怕弄臟了手。”
“孫爺爺,您凝神靜氣,我來為您調(diào)理一番?!睂O道白的內(nèi)傷,本來就不輕不重,在萬東的手里,更是無足輕重。充沛的道氣在孫道白的體內(nèi)轉(zhuǎn)悠了一圈兒,孫道白的傷勢便已好了大半。
待萬東為孫道白療好了傷,徐文川迫不及待的問道“道白,到底是什么人將你打傷的?”
徐文川這一問,孫道白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。他之前想的好好兒的,一等到徐文川和萬東出關(guān),他就立即將事情告訴給他們,可此時真的面對徐文川和萬東,孫道白突然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了。
照實說?貌似不行!以萬東的脾氣,必將掀起一片血雨腥風。不照實說?孫道白撒謊的功力,比起他的醫(yī)術(shù),實在是遜色的多。
“哎呀!道白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了?有什么就說什么,吞吞吐吐的作甚?”徐文川急了,拍的桌子咚咚響。
孫道白一咬牙,轉(zhuǎn)頭看向萬東,斟詞酌句,小心翼翼的問道“耀庭,在我將一切說出來之前,我要你向我保證,你一定會冷靜,千萬不要暴走?!?/p>
孫道白這一問,倒是將萬東給問的笑了起來。難道在孫道白的眼里,他萬東是個殺人惡魔不成?還一定要冷靜,千萬不要暴走,這怎么聽,都不像是對一個正常人說的話,好不別扭。
萬東忍住笑,點頭道“好,我答應您,您說吧!”
孫道白咳嗽了一聲,用力咽了一口唾沫,這才帶著一臉忐忑的喃喃道“邱興和柳志……”
“邱興和柳志?他們怎么了?”萬東沒有想到,孫道白會提到邱興和柳志,而且看孫道白的表情,邱興和柳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,萬東的一顆心,登時便揪成了一團,嗓音也跟著急促了起來。
“他們……他們……”萬東那凝重的神情,讓孫道白的心立時亂成了一鍋粥。他這還沒說什么呢,萬東便已如此模樣,可見萬東內(nèi)心深處,是何等的在乎邱興與柳志。
孫道白突然有些膽怯起來。
“他們怎么了?受傷了?”聯(lián)想到孫道白的傷,萬東的神色更是凝重,目光也變得愈加銳利。
“哎呀道白,你怎么搞得嘛!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,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就是!”徐文川也有些急了。
“耀庭,邱興好柳志,他們被人殺了?!睂O道白將心一橫,飛快的說道。
“你說什么???”孫道白的話音剛落,萬東便已騰的站起來,面色冷峻的猶如萬年冰川,渾身更是不斷的向外冒著森寒刺骨的殺氣,就連寧珊都感覺到了不對勁,面龐一派緊張之色。
徐文川還以為,邱興和柳志頂多只是與孫道白一樣受了傷。如果只是受了傷,那實在沒什么打緊,憑借孫道白的高超醫(yī)術(shù),以及萬東深不可測的道氣修為,只要兩人還有哪怕半口氣,都能被救回來??尚煳拇ㄗ鰤粢矝]想到,邱興和柳志竟然已經(jīng)身死命消,這事情便嚴重了。
“耀庭……”孫道白怕的就是這個,神情不禁有些惶急。
“孫爺爺,您能將剛才的話,再說一遍嗎?”孫道白的話還沒說出口,萬東突然轉(zhuǎn)頭向他看了過來,雙眸中透出的冷光,讓孫道白不免一陣心驚肉跳。
“耀庭,邱興和柳志,被人給殺了,岳忠和譚劍身受重傷,不過沒有關(guān)系,在我和靈兒的全力救治下,他們已經(jīng)脫離生命危險,不日便能醒轉(zhuǎn)恢復。”
孫道白盡量籌措著言辭,安撫萬東的情緒,可他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,這根本沒用。萬東的神情,一刻比一刻冷峻。
“邱興,柳志被殺,岳忠,譚劍重傷!好,好的很吶!那么孫爺爺,是誰有這么大的能耐?”萬東的眼睛不知不覺,已是赤紅一片,好像蒙上了一層濃濃的血色,凝目望之,觸目驚心。
此時的萬東,十分之可怕。從其身上爆發(fā)出的無形壓力,就連孫道白都不禁有些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。那滋味兒,就好像是面對著千古第一暴君一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