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震山的話讓白蝶聽后,有喜有憂。
喜的是,白震山并不是真的重視何真,不過是將他當成了一枚棋子。
既然是棋子,隨時可棄。
憂的則是白震山對徐家的提防與制衡。
白蝶總覺得,他們不應該這樣對待徐家,可要讓她說服白震山,她又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,心情頗有些沉悶。
白震山并沒有注意到白蝶的表情,一擺手道:“蝶兒,你現(xiàn)在給我好好說說徐耀庭這個人?!?/p>
“徐耀庭?”
白蝶一抬頭,明顯看到白震山的眼眸深處流露過一抹深深的警惕,這讓白蝶的心神猛的往下一沉,吶吶的道:“他……他有什么好說的?”
白震山微微一笑,道:“沒什么好說的?
不應該吧?
一個二十歲的大圓滿,自從青云帝國建國開始,就從來也沒有出現(xiàn)過。
這個年輕人,實在是太不簡單了。
就連我,都絲毫也不看不透他?!?/p>
說著,白震山眼角深處流露出來的警惕之色越發(fā)的強烈,這讓白蝶的心也跟著越發(fā)緊張。
看白震山的樣子,白蝶絲毫也不懷疑,他與徐耀庭,與徐家之間,必然會有一場生死角逐,這是白蝶無論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。
“爹,徐耀庭的確很有本事,但他對我白家,卻是忠心耿耿。
這次平叛仇家之亂,便是力證!
父皇,無論是徐耀庭,還是徐家,都是對社稷,對咱們白家有大恩的人,咱可不能亂來,以至于寒了天下忠臣的心吶!”
“你這丫頭,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?
咱們只是提防,并不是要刻意加害徐家!
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嘛!”
見白蝶的眼中滿是擔憂,白震山握著她的手,笑言安慰道。
盡管白蝶心中并不贊同白震山的做法,卻也知道,他們白家今日之所以差點兒覆滅在仇萬里的手里,就是因為從來也不曾對他有所提防,以至于養(yǎng)虎為患。
說起來,白震山這也是吃一塹長一智。
沉吟了片刻,白蝶幽幽的說道:“徐耀庭身上的確有許多令人迷惑不解的地方。
約莫一年前,他還是個不學無術(shù),只知道仗著定山王的權(quán)勢,為非作歹,惹是生非的淺薄之徒。
可這一年里,他就好像是換了個一個人。
修為突飛猛進不說,連為人處事的方式也發(fā)生了極大的變化。
以前的徐耀庭,可說是臭名昭著,但凡提起他的人,無不恨的咬牙切齒。
可是現(xiàn)在,卻完全變了一個樣兒,人們提起他來,無不交口稱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