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吧?耀庭必定救了皇上的性命,皇上真的會如此絕情?”虎敬奇將信將疑。
徐文川冷哼一聲,道:“做皇帝的不都那樣兒嗎?
他對臣下的哪怕一點點兒的賞賜,都是天大的恩德。
而臣子哪怕為他慷慨赴死,也不過是理所應(yīng)當,臣子本分!
做皇帝的要是能學(xué)會感恩,只怕母豬都能爬到樹上去了。”
徐文川竟然用上了如此粗陋的比喻,不難看出,他心中對白震山的不滿。
“而且,吳道子不光脾氣倔強,人也十分自尊自傲。
在朝堂上了受了這么大的侮辱,就算皇上肯改口,只怕他也不愿意再留下來了。
哎!
就這樣白白的失去了一位肱骨之臣,真是可惜!”
虎敬奇之前總想著,該如何勸說皇上,將吳道子留下來,卻并沒有站在吳道子的角度上去想一想。
甭說是吳道子,就連他,只怕也會義無反顧的從此遠去。
畢竟這年頭,像何真那樣不要臉的,終究是少數(shù)。
想通了這一環(huán)節(jié),虎敬奇也不由得重重的發(fā)出了一聲嘆息。
搖了搖頭,神情無限寂寥,不再說話。
“爺爺,我想去看看我?guī)煾?,順便……送送他?!?/p>
“怕是不行啊。”虎敬奇滿是無奈的道了一句。
“為什么?”萬東大感意外。
虎敬奇的神情一片凄苦,其中更不無悲憤之色,沉聲道:“皇上下令,讓何真親自將吳道子押送出云中城,滿朝文武,任何人不準相送!”
“什么???當真是豈有此理!”
萬東沒有料到,白震山竟將事情做的如此之絕,不禁勃然大怒。
徐文川嗓音充滿慍怒的道:“皇上就是要讓吳道子凄凄惶惶的離開云中城,讓所有人都看看,違背他的意思,會是怎樣的下場!”
“哼!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,未見得是他皇上一個人的!”
丟下這句話,萬東面色鐵青的轉(zhuǎn)身便往外走。
虎敬奇忙招呼道:“耀庭,你要干什么?這違抗圣旨,可是死罪!”
“死罪?哈哈哈……那就讓他來殺我好了!”
萬東狂笑一聲,滿腔的豪情直沖云霄。
徐文川見了,原本充滿憤怒的面容,立時綻放出了一抹笑容,大聲贊道:“好!有骨氣!
這才是我徐家的子孫!
耀庭,既然你要送你師父,那就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的送,敲鑼打鼓的送!”
“王爺,這樣……好嗎?”虎敬奇顯得有些遲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