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的那種堅定從容,重新又回到了他的臉上,這讓烏月頓時大吃一驚。
多年來烏金魂在烏央心底養(yǎng)成的積威,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徹底清除的,面對烏金魂的暴怒,烏央不自覺的流露出惶恐畏懼,實在是再自然不過的事。
可就在烏央感到惶恐的那一瞬間,萬東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掠過。
想到萬東重傷之下,尚能從容應對冷霜蓉的怒火,甚至是死亡威脅,他烏央此時面對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,又有什么好怕的呢?
這樣想著,烏央的步伐就重新又輕快起來,一步便跨進了大廳,一雙眼睛毫不躲閃,直直的望著烏金魂,雙眸平靜,毫無波瀾。
這樣的眼神,烏金魂已經有些日子沒在烏央的身上看到過了,可他此時正在氣頭上,壓根兒就想不到那許多,立即張口喝道:“給我跪下!”
沒有任何猶豫,烏央噗通的一聲,便跪了下去,跪的筆直。
“你知道,我為什么要讓你跪下嗎?”
“您是我的父親,您讓我跪下,不需要任何理由!”
按照烏金魂以往的‘經驗’,他這一聲跪下,足以將烏央的魂兒都嚇飛一半兒,更別提回話了。
可這一次,卻是讓烏金魂大吃了一驚,烏央不光回了,而且還回了這樣一句……一句讓烏金魂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的話。
自己這弟弟是剛吃了熊心豹子膽,還是成了精,怎么變得這么出息了?
烏央這一句話,不光驚了烏金魂,更驚呆了烏月。
都有些不敢相信,此時跪在那里的人是她弟弟烏央了。
“你跪下就是因為這個?”烏金魂愣了好一會兒,才回過神兒來,厲聲問道。
“正是!”
“你……你難道真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錯?”
“請父親訓示!”
“你……”
父子倆一問一答,倒是流暢的很,可這……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。
別說烏月了,就連烏金魂自己都不禁開始懷疑,眼前這個膽大包天,面對他的憤怒,神色平靜,對答如流的小子,到底是不是他兒子了。
“我問你,今日你是不是又和徐耀庭鬼混到一起去了?”
“徐耀庭是孩兒的朋友,孩兒與他是正常交往,不明白父親所說的鬼混,是什么意思?”
“混賬!老子警告過你多少次,讓你不準與徐耀庭來往,你將老子的話,都當耳旁風了不成?”
“孩兒只聽說婚姻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沒聽說交朋友,也要經過父母之命。
孩兒以為,父親操勞國事,軍務纏身,已是十分辛苦,至于孩兒交什么樣的朋友這般瑣事,實在不該再勞煩父親分神?!?/p>
牛x!烏月真心覺得烏央牛x!瞧烏央這番話說的,換做是烏月,她都沒有膽子說出來。
“小子,你是瘋了吧?”聽了烏央的這番話,烏金魂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,問出了與烏月同樣的話來。
“臭小子,今天一頓胖揍,你已然是逃不了了,不趕緊說點兒討?zhàn)埖能浽?,竟還說這些膽大妄為的胡話,你……你小子這分明是作死的節(jié)奏!”
烏月生平第一次對烏央生出佩服之心,可同時又懊惱不已,趕忙湊到烏央的耳旁,低聲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