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哪兒有那么容易?
那劍一落到徐東風(fēng)的手里,就像是在他的手上生了根,任憑黑衣人如何用力,劍鋒始終紋絲不動?!安还苣闶钦l,夜闖總兵府都是死罪!這是你自找的!”
徐東風(fēng)一聲冷笑,五指驀然用力,只聽啪的一聲,黑衣人手中的長劍,立時斷成了兩截兒。黑衣人驚呼一聲,身形狂震,好像失去控制似的,踉蹌著向后連連退去。薛東風(fēng)得勢不饒人,身形一揚,右掌如魔爪一般如影隨形的跟了上去,直拍向黑衣人的心口。趁人病要人命,這薛東風(fēng)可說是深諳此道。
且不說黑衣人的修為原本就遠不如他,就算與他修為相當(dāng),此時也難逃被一擊斃命的噩運。之前與黑衣人纏斗不休的那位馬將軍,頓時大急,暴喝了一聲:“總兵大人手下留情!”
身形猛然拔起,猶如閃電般的擋在黑衣人的身前,雙臂齊抬,一起架向薛東風(fēng)的手掌。見馬將軍插了進來,薛東風(fēng)一聲冷哼,掌力非但絲毫未收,反而面色一狠,更還加重了三分力道。
狂暴的掌勁愈發(fā)洶涌迫人,那位馬將軍口中發(fā)直發(fā)出一聲悶哼,雙膝一起跪倒在了地上。那黑衣人見到這般情形,眼神明顯一變,既有些焦急,更還有些擔(dān)憂?!榜R云良,你想要干什么?造反嗎?”薛東風(fēng)神情異常嚴(yán)厲的沖著馬云良吼道?!翱偙笕耍y道……難道您真的不清楚此人的身份嗎?”
馬云良情急之下,也跟著吼了起來。薛東風(fēng)面色一冷,沉聲道:“當(dāng)然清楚!
他是夜闖我總兵府,圖謀不軌的逆賊!”馬云良連連搖頭的道:“總兵大人,您何必自欺欺人,他明明是……”“給我住口!莫非你與此人是同黨不成?”
薛東風(fēng)似乎不愿意讓馬云良將話說完,一聲厲吼,體內(nèi)真氣猛然吐出,馬云良立時噴出一道血箭,整個人向后倒飛而去?!翱炫?!快!”
馬云良身形還未落地,便沖著那黑衣人大吼了起來,神情中滿是急迫。“跑?哈哈哈……這天羅地網(wǎng),誰能跑的掉?給我拿命來吧!”
薛東風(fēng)一聲冷喝,右手急探,好似鬼魅般的欺到了那黑衣人的身前。
微微勾起五指,仿佛鷹爪,看那樣子,是要將黑衣人的心都給掏出來?!把|風(fēng),你好狠的心!”
馬云良怒罵一句,完全不顧身上的傷,雙腳在地上猛然一蹬,整個人立時撲向了薛東風(fēng),將他的腰給抱了住。“放開!”
薛東風(fēng)毫不留情,鷹爪立時向著馬云良的后背抓了下去,只聽嗤啦的一聲,馬云良的后背上,立時便多了五條深深的血槽,鮮血狂噴而出。遭受這般重創(chuàng),那馬云良抱住薛東風(fēng)的雙臂,非但絲毫未松,反倒更緊了三分,硬是將薛東風(fēng)奔向黑衣人的身形,給生生頓了住?!翱熳?!走?。 瘪R云良發(fā)瘋的嘶吼。那黑衣人眼中閃過一道淚光,身形急忙縱起,向著總兵府外掠去?!皠e讓他走了,給我殺了他!”伴隨著薛東風(fēng)的厲吼聲,幾十名總兵府護衛(wèi),同時拔起身形,鋪天蓋地,好似人潮般的向黑衣人圍堵了上去,
一眨眼的工夫,便將黑衣人的所有退路,都盡數(shù)封死!馬云良見此情景,一顆心登時沉到了谷底,眼中滿是絕望之色,痛聲吼道:“薛東風(fēng),你當(dāng)真要趕盡殺絕不成?”“這是天意!我又豈能逆天而為?”
言罷,薛東風(fēng)身形猛震,體內(nèi)真氣立時奔涌如潮。馬云良再也堅持不住,一聲悶哼,整個人直被震的橫飛了出去,鮮血狂噴不止。而此時,那黑衣人也已是退無可退,陷入了絕境之中。
薛東風(fēng)冷笑一聲,氣定神閑,好像一切都已控制在他的掌心之內(nèi)。然而就在這時,漆黑的夜色中,一道金光突然撕破了黑夜,猶如奔雷般的席卷而來,
那幾十個高高掠起的總兵府護衛(wèi),連反應(yīng)都未來得做出,便被這霸道至極,絢爛至極的金光狠狠的拋到了一旁,
噼里啪啦的撞在總兵府的墻上,紛紛昏死了過去。“什么人???”
驟然而來的異變,讓薛東風(fēng)臉色瞬間大變,目光死死的盯向金光傳來的方向?!昂?!”
夜色深處傳來一聲冷哼,卻并不見人影。正當(dāng)薛東風(fēng)揣測著來人身份的時候,那黑衣人的身形,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攫住了一般,突的騰空而起,直向總兵府外飛去。“哪里走,給我留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