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悠琪回頭沖他淡然一笑,道“前輩,您為我們做的已經(jīng)夠多了,我們不能再連累您了。否則,我們就算是死了,也不會安心的。云珠,我們一起,謝過孫前輩?!?/p>
上官云珠沒有絲毫猶豫,走上前來,與萬悠琪并肩而立,齊齊的沖著孫道白拜了下去。
眼見萬悠琪和上官云珠這兩朵開的正艷的花朵兒,即將被人生生璀璨,可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,孫道白只恨不得一頭撞死才好。多年不曾哭過的醫(yī)圣,此時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。
“孩子,老夫無能,無能??!”孫道白猛的將身子轉(zhuǎn)了過去,不再看萬悠琪和上官云珠,可是任誰都能看到,他的雙肩,正在不停的顫抖,顯然是在無聲的哽咽。
“綁了!”好不容易搞定了孫道白,何真急忙一擺手,喝道。
兩個大漢立時沖上前去,將萬悠琪和上官云珠五花大綁了起來。動作極其粗暴,全然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。
萬悠琪和上官云珠已然束手就擒,便不會再反抗,何需這樣五花大綁?不難想象,何真與段暄這樣做,擺明了不光要抓兩人,還要狠狠的羞辱她們,借此達(dá)到打擊整個天都國的目的,其用心,不可謂不險惡。
綁了萬悠琪和上官云珠,何真眼睛一轉(zhuǎn),望向?qū)O道白,道“孫先生,那岳忠與譚劍,想必也在貴府療傷吧?”
萬悠琪和上官云珠是段暄要抓的人,何真惦記的是岳忠和譚劍。何彥旭傷的這般重,徐良他一時半會兒是動不了的,現(xiàn)在他唯有將這筆賬算在岳忠和譚劍的頭上。
聽何真提起岳忠和譚劍,萬悠琪和上官云珠的面色同時一白。
“在!如何?”孫道白的眼睛則猛的一瞪,臉上流露出無窮的怒意。
何真咳嗽了一聲,道“岳忠和譚劍,也是皇上欽點(diǎn)要捕拿的要犯,還請孫先生行個方便,將他們交給我?guī)ё??!?/p>
“好?。∧愀纱嘁粍⒘宋?,這府上的人,你想帶誰走,就帶誰走!”沒能保住萬悠琪和上官云珠,孫道白已經(jīng)很痛心了,要是連岳忠和譚劍,也保不住,孫道白怕自己真的會一時氣不過尋了短見。
因此,孫道白的態(tài)度,十分的堅(jiān)決,目光更是流露出絲絲殺機(jī)。明白無誤的告訴何真,你若敢打岳忠和譚劍的主意,那你就是我的死敵,我千方百計(jì),也要將你碎尸萬段!
孫道白能量不小,他可不光是白震山的救命恩人。他這一輩子,四處行醫(yī)為善,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,其中有不少,都是青云帝國的權(quán)勢人物,要是讓人知道,孫道白是他何真給bi死的,只怕他連一個時辰都活不過去。
何真心中懊惱,卻也沒有辦法,只得暫時放棄,另尋他法。
“呵呵……孫先生不必動怒,那岳忠和譚劍傷的不輕,留在您府上調(diào)養(yǎng)一番也好。那就等他們好了,再論此事吧。何某先行告辭!”“孫前輩,就此別過了!”萬悠琪被五花大綁,不能行全禮,沖孫道白欠了欠身子,以作敬別。
孫道白張了張嘴,卻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,眼中的淚水,倒是流成了行。
“段大人,今日已晚,我看,不如先將萬悠琪和上官云珠押入大牢,明日咱們再同赴皇上的御宴,如何?”何真笑瞇瞇的對段暄問道。
抓住了萬悠琪和上官云珠,段暄此次云中城之行的任務(wù),圓滿完成。雖然被孫道白打傷,讓他有些惱火,可他的心情,總體還是很不錯的。
于是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笑道“一切聽何大人安排!”
眼睜睜的看著段暄與何真有說有笑而去,孫道白直被氣的滿嘴的鋼牙都要生生咬碎了。
憤然轉(zhuǎn)回醫(yī)圣府,葉眉,葉靈,還有重傷未痊愈的上官慶,孫小雅,一起快步迎了出來。
“孫爺爺,萬將軍和公主呢,她們……她們怎么樣了?”葉眉沖過來便握住了孫道白的手,雙眼一片紅腫,顯然是剛剛哭過。
孫道白心中一痛,轉(zhuǎn)頭看向葉靈和上官慶,兩人的神情與葉眉毫無二致,充滿焦急與悲痛。
“爺爺,都怪我沒用,我沒能攔住萬將軍和上官公主,她們……她們沒事吧?”孫小雅也是一臉的焦急。
孫道白正要說話,體內(nèi)突然一陣翻涌,一股逆血直從喉嚨中噴了出來,灑了一地。
多少年了,孫小雅還是第一次看到孫道白受傷吐血,神情頓時焦急起來,忙與葉眉一起,將孫道白扶了住,滿是急切的問道“爺爺,您……您受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