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這三招真是冷月翠的姐姐所傳,那冷月翠所說并不夸張,她的姐姐的確有些本事。
只是將這三招掃入眼中,萬東卻不禁發(fā)出了一聲苦笑。
這三招妙歸妙,走的卻是陰柔路子,換言之,這三招分明是女人用的劍法,烏央學(xué)起來,不別扭才怪。
“徐耀庭,我這三招怎么樣,是不是很高明?”將三招演示了一遍,冷月翠不無得意的沖萬東昂了昂螓首,脆聲道。
萬東眉頭一皺,輕輕搖了搖頭,道:“憑這三招,破不了烏月的亂斗劍法?!?/p>
“什么?不可能!”萬東話音剛落,冷月翠便炸了,娥眉斜縱,神情很是激動。
這也難怪,冷月翠在烏月那里兩次‘受辱’,心里恨的不行,這才回去死纏著姐姐,學(xué)來了這三招。
她還想著借這三招大破亂斗劍法,不光爭回在青云榜上的排名,更一吐心中郁悶。
誰料想,萬東卻當(dāng)頭便沖她潑來了一盆涼水,以冷月翠的性子,不急不惱,那才叫怪。
“你不信?”
萬東輕笑了一聲,冷月翠的反應(yīng),全在他的預(yù)料之中。
“當(dāng)然不信!我姐姐傳我的這三招,分明比烏月使的亂斗劍法高明的多,怎么可能破不了?
你等著,等烏月一到,我立即便向她挑戰(zhàn),用事實來說話!”
萬東道:“用不著等到烏月來,我就可以做你的對手。你先打敗我的亂斗劍法,再去找烏月挑戰(zhàn)不遲?!?/p>
“亂斗劍法你也會用?”冷月翠面露驚愕。
萬東呵呵一笑,伸手從身旁的樹干上折下了一根拇指粗細(xì)的樹枝,去其枝葉,在空中揮了揮,試了試手感,道:“昨天見烏月施展,隨便記了幾招,拿來給你喂喂招,正合用!”
“你開什么玩笑?你不過只隨便記了幾招,連半吊子都算不上,哪里能試出我這三招的精妙?”冷月翠連白了萬東好幾眼。
“廢話少說!出招!”
萬東手握枝條,驀然指向冷月翠的咽喉,臉上的笑容頃刻間煙消云散,神情格外莊重嚴(yán)肅,頗有一股子難言的威勢,令冷月翠一顆芳心不由自主的顫了幾顫。
“你……你是認(rèn)真的?”冷月翠有些不自然的喃喃問了一句。
萬東輕喝一聲,手中枝條驀然向前刺出,一陣嗡嗡的聲響立時騰起。
那根枝條,就如同變戲法兒似的,陡然化出數(shù)十道虛影,一股一往無前,亂戰(zhàn)天下的凌厲氣息,剎那間蕩漾開來,化作一片無形壓力,排山倒海般的向著冷月翠卷了過去。
冷月翠與徐耀庭也是交過手的,徐耀庭有幾把刷子,她清楚的很,原本并沒有將萬東的話放在心上,結(jié)果萬東一出手,冷月翠驚的一雙眼珠子差點兒都要從眼眶里跳了出來。
這般凌厲逼人的劍法,會是徐耀庭那個浪蕩紈绔能夠發(fā)出的?
根本就容不得冷月翠多想,狂暴的劍勢,密密麻麻,眨眼間的工夫便已逼到她的眼前,再不出手,她怕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了。
慌忙壓下滿心的驚駭,冷月翠急忙將玉掌揮舞起來,祭出道道掌勁,奮力向那根比寶劍還更要命些的枝條擋了上去。
兩人的真氣在空中一交鋒,冷月翠立時又吃了一驚,心中無比詫異,怎么才幾天的工夫,徐耀庭的修為竟突然猛增了一倍還多?
冷月翠心神剛一恍惚,萬東繚亂如麻的劍勢,便已將她整個人罩了住。
入目處,皆是虛實不定,猶如毒蛇吐信般的枝條,亂舞如魔。
入耳處,皆是枝條破空所帶起的嗡嗡風(fēng)鳴,攪亂人心。
冷月翠突然升起一絲錯覺,好像她此時面對的并不是萬東,而是烏月本人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