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道白一邊洗著手上的血污,一邊說道。
“謝謝醫(yī)圣前輩!”唐心怡有些艱難的向著孫道白欠了欠身子,說道。
羅霄就更不用說了,那感激的模樣,恨不得跪下來給孫道白磕三個(gè)響頭,連他的八輩兒祖宗也一并謝了。
孫道白擺了擺手,滿面慈祥的道:“這有什么好謝的,你們小兩口兒,還跟我這么見外?”
孫道白這樣一說,帥帳中立時(shí)響起一片哄笑,羅霄又開始低頭找地縫兒鉆了。
虎躍,宗央幾個(gè)嘖嘖稱奇,以前就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,羅霄這么害羞呢?
唐心怡放眼望去,周圍滿是一張張充滿關(guān)切與溫情的笑臉,就好像寒冬臘月,坐在熱騰騰的火炕上似的,讓唐心怡渾身上下,從里到外,都是暖融融的。
再看到不停搔頭,滿臉憨笑的羅霄,唐心怡似乎已經(jīng)感覺不到后背上的疼痛似的,心中涌動(dòng)著的唯有愉悅和幸福。
這似乎才是她向往已久的生活!
“心怡丫頭,你這傷是怎么來的?”
笑過之后,徐文川的面色突然就冷峻了下來。
徐文川這一問,羅霄等人的神情也立時(shí)跟著一變。
尤其是羅霄,唐心怡還未回答,一雙拳頭便已攥的不能再緊,青筋暴露。
自己最心愛的人,差點(diǎn)兒被活活打死,換你,你也得如此!
“這個(gè)……”
唐心怡有些支吾,雖然白震山將她打成了這樣,并且趕出了皇宮,可唐心怡心中卻并不怎么恨他。
這一來,可能是因?yàn)樗臐撘庾R(shí)深處,仍然受著‘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’思想的影響。
二來,若不是白震山將她打出了皇宮,她如何能有此時(shí)的輕松和幸福?
另外,唐心怡也絕不希望大家為了她而與皇室起沖突,那樣的話,難免又是一場(chǎng)腥風(fēng)血雨。
“唐姐姐,你倒是說?。∧悴徽f,大家怎么為你報(bào)仇?”虎躍急了,連聲催促道。
唐心怡搖了搖頭,道:“沒什么仇要報(bào),我變成今天這樣,也是我自己的選擇,我并不后悔,也不怪誰(shuí)。
大家就將這件事忘了吧,心怡謝謝大家了。”
“心怡,你這話是怎么說的?
你知道嗎,你的傷不是一般的重,對(duì)方根本就是要活活的打死你。
如此深仇,豈能不報(bào)?
而且,堂堂鳳翔衛(wèi)的統(tǒng)領(lǐng),卻在云中城被人打成了這樣,這事關(guān)律法與國(guó)體,絕不是你一個(gè)人的事情。
你就說吧,到底是什么人干的?”徐文川卻不肯就此了結(jié),凝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