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茉莉花香擴散開來,微風(fēng)拂過花瓣。
烏童雪看著眼前顏色灰暗的墓碑,放下幾顆色彩鮮艷的糖果,想了想,自己拿起一顆來吃。
水果味的,好吃。
盤腿坐在地上,拿出楊逍整理的行程單給他念了念。
簡單說了些后開始說其他的,“你種的茉莉花都給你養(yǎng)的好好的,這次還給你帶來了?!?/p>
烏童雪之前總喜歡去霍霍他親手種的茉莉花,等人不在了,他才停止辣手摧花,那片茉莉花叢總算開出了盛美的一片花林。
他撐著下巴,手肘壓在膝蓋處,“其他人都說你像大型兇殘動物,才不是,而且你和我一樣喜歡花。”
喜歡花的人,能壞到哪去。
而且霍不言脾氣極好,做事講究章法條理,哪里兇殘了。
想到哪就說到哪,感到嘴巴干了才停止。
“我有空都會來看你。”烏童雪起身拍了拍灰塵,重新戴上帽子。
把口中的糖化完,打算離開。
肩部有輕飄飄的力道落下,讓他動作一滯。
片刻后,烏童雪遲疑出聲:“霍不言?”
小聲嘀咕,“我就這次吃了給你的糖?!倍疫@里是個唯物主義社會,說不定是風(fēng)呢?
那力道太過熟悉,從前霍不言總喜歡這樣拍他肩膀,順手勾一勾他的帽子,讓臉露出來。
身側(cè)的手指被勾住,烏童雪在本世界建立的的唯物主義觀搖搖欲墜,難道這個世界是個靈異世界?
下巴到脖頸處有冰涼的觸感一閃而過,像是一道冷風(fēng)劃過,引來肌膚戰(zhàn)栗。
在他看不見的地方,霍不言就站在他對面,目光一寸寸描摹他現(xiàn)在的模樣,和從前沒有區(qū)別。
耳朵捕捉到一點聲音,烏童雪側(cè)耳傾聽。
“等……”
霍不言垂眸看他,嘴唇微動。
——等我。
太陽暖洋洋的,烏童雪摸了摸下巴和脖頸,是溫?zé)岬?,剛剛的感覺好似錯覺一般。
但他清楚這絕對不是錯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