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烏童雪是被吵醒的,外面?zhèn)鱽沓臭[聲。
緩緩轉(zhuǎn)醒,眼睫顫動著慢慢睜開眼,入目是一條白皙的手臂。
他悄悄把緊緊抱著的手臂放開,小心挪開一段距離,動作熟練。
殷幼慈總是比他起的晚,沒發(fā)現(xiàn)他總是會靠著他睡。
烏童雪正要起床,手腕忽然被握住。
“!”
他猛地回頭,殷幼慈還閉著眼,輪廓分明,沒有化妝的臉雌雄莫辨,漂亮又不失英氣。
一只手輕輕松去圈住手腕,烏童雪這才發(fā)現(xiàn)殷幼慈的手比他大,骨節(jié)分明,手指修長,手背青筋隱在皮膚之下,并不是軟綿綿的漂亮,是極具力量感的漂亮。
擁有這樣一雙手的人,絕不是溫室里的菟絲花。
喑啞地聲音低低傳來,“老婆,再睡會兒。”
烏童雪:“?”他聽錯(cuò)了?
叫誰老婆?誰是誰老婆?
睡迷糊了吧。
烏童雪推推人,假裝自己昨晚沒有挨著人睡,“起來,家里有人來了?!?/p>
“快點(diǎn)?!?/p>
殷幼慈忽然睜眼,就這么看著他。
烏童雪莫名其妙,“你快點(diǎn),等下幫我找件衣服。”
“昨晚上……你不記得了?”殷幼慈言辭模糊,神情也遮遮掩掩。
烏童雪不解,“我記得遇到莫忻,和他看了會星星,然后……”
他陷入回憶,對啊,然后呢。
“是你帶我回來的嗎?”
殷幼慈好一會兒才回答,讓烏童雪極為忐忑,難道他昨晚做了什么事。
殷幼慈:“是我?guī)慊貋淼摹!?/p>
他又說,“沒事,忘了也好?!?/p>
他這么一說,勾起了烏童雪的好奇心,“我昨晚做什么了?”
“沒什么,我才知道老公不勝酒力,以后單獨(dú)在外面別沾酒。”殷幼慈一副好妻子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