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上沒什么表情,距離感十足。
被他注視著,好像連呼吸都在放輕,頭皮發(fā)麻,腦子里已經(jīng)開始反思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。
生氣了?
烏童雪靠著窗子,雙手環(huán)抱上下打量他,眨眨眼,用視線傳遞出疑惑。
長長的睫毛撲閃,眼睛水潤明亮,一縷陽光照進,映出干凈澄澈的瞳孔。
兩人間的距離只有幾十厘米,一黑一白,相對而立,共同沐浴在同一片陽光之下。
忽然,兩道影子交疊。
厲南淵環(huán)抱住他,舉動一如既往的溫柔。
“今天天氣很好,下午出去游湖怎么樣?”
捏了捏他后頸軟白皮肉,還舍不得用力,簡單的懲罰過后就把這事在心里留下的劃痕抹去。
時間還長,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(zhǔn)。
隱去眼中的晦暗,表情柔和。
烏童雪沒說話,保持在他懷里這個姿勢,觀察他的表情,“厲南淵,你剛剛是生氣了對吧?”
抬了抬下巴,一副自己說對了的模樣。
厲南淵單手撐在窗邊,輕笑著問:“和一只鳥生氣?”
頓了頓,揉了揉他的頭頂,“沒生氣?!?/p>
烏童雪在他側(cè)臉親了一下,“這下才沒生氣了?!?/p>
“我想要釣魚,咱們?nèi)ズ厢烎~?!迸吭诖吧峡戳搜弁饷娴奶枺仡^,“我們傍晚去,現(xiàn)在熱?!?/p>
“啾啾!”
剛剛飛出去的鳥重新飛回來,叼著一根紅色耀眼的羽毛,腳上抓著一串珍珠。
給你,都給你,養(yǎng)你。
小鳥回去一趟,先取了一點家當(dāng)過來,塞進烏童雪懷里。
“啾啾啾——”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烏童雪面前,啾個不停,說著自己的家當(dāng)。
鳥財大氣粗,養(yǎng)得起人。
烏童雪哭笑不得,連忙阻止又想去盤家當(dāng)?shù)男▲B,“你這是哪來的?”
羽毛是小鳥的,這珍珠是哪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