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襄月剛走進去,見到這情形,直接軟倒在地。
她一臉驚慌地望向自己的丈夫,趙衡臉色鐵青,怒目而視:“賤人!”
“竟背著我做出如此惡行!你自己不要命,還要牽連我和孩子們不成!”
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,令林襄月清醒過來,是啊,寧王已經(jīng)知道了一切,只有自己全都認下來,尚書府才有可能從此事里脫身。
否則,自己的兒子,他可剛進了國子監(jiān),前途大好?。∪暨@件事情牽連到他,那將來的仕途和官聲,便要毀于一旦了。
她跪倒在地,滿臉淚水:“老爺!是我利欲熏心,一時糊涂了!”說完便沖著蕭元珩磕了個響頭:“王爺!都是臣婦一個人的錯!與我夫君和孩子無關,請王爺治罪!”
蕭元珩面無表情:“你認得倒快?!?/p>
林襄月不??念^:“請王爺高抬貴手!莫要牽連旁人!”
蕭元珩一言不發(fā),任由她磕頭磕的額頭都滲出了鮮血。
蕭寧辰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,放在了父親身旁的桌上。
林襄月認出了那盒子,頓時啞然,連磕頭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蕭元珩打開一看,里面全是賬簿,直接掀翻全部倒在了桌上,隨手拿了一本,翻了幾頁,微微一笑,遞給了京兆府尹李靖。
李靖連忙接了過去,仔細翻看。
趙衡死死地瞪著那些賬簿,眼中全是震驚和憤怒,不明白自家府中的隱秘,如何就全被外人知道了去。
“這!王爺,”李靖放下賬簿,拱手行禮,“此案已涉及貪墨官銀,京兆府不敢擅專,如何了斷,請王爺明示?!?/p>
趙衡再也坐不住了,心知大勢已去,再無分辨推卸的余地,長嘆一聲,跪倒在地。
蕭元珩一臉正色:“李大人,此案如今人贓并獲,鐵證如山!趙家所犯之罪,罄竹難書!”
“其一,戕害皇族!以毒藥殺害我兒,意圖令其斃命?!?/p>
“其二,貪墨國帑!趙衡身為工部尚書,竟敢挪用修繕河堤之官銀以充私囊,致使河防隱患,視百姓性命如草芥!”
“其三,縱容妻族,倚仗官勢,經(jīng)營鏢局,官商勾結(jié)!”
“此案確已非京兆府一衙可斷。即刻將人犯、證物,移交大理寺!李大人,你親自押送?!?/p>
“是!下官遵命!“李靖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,將賬簿和瓷瓶仔細收起:”趙大人,請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