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分多鐘。不長,卻足夠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被反向激活。
我閉上眼,指尖輕輕摩挲著手機邊緣。
那本《非遺文化聯盟內部參考(絕密)》是我和鄭偵探熬了整整兩個通宵才做出來的。
紙張、裝幀、印章位置,甚至頁腳那一道細微的折痕,都是按照真實機密文件的標準復刻。
而那串加密信息,藏在第23頁腳注的一組看似無意義的數字編號中——只有用特定算法逆向解析,才能讀出“X項目資金流向初步匯總”這樣的關鍵詞。
他知道這是誘餌。
但他還是吃了。
這不像李維漢的風格。
他向來冷靜、克制,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刀。
可這次,他動了情緒,或是……被逼得不得不動。
“他在怕什么?”我低聲問自己。
母親的名字一出口,他的瞳孔就縮了一下。
不是恐懼,是警惕,像是有人突然觸碰了他極力封鎖的記憶閘門。
而那份所謂的‘陳老日記’,根本不存在——是我從陳世昌早年一份殘缺賬本里,拼湊出幾個模糊人名后杜撰出來的。
可他的反應告訴我:這個名字背后,藏著比貪污、比權力更大的秘密。
謝明遠說,破解程序啟動的瞬間,我們埋下的追蹤腳本就已經反向植入了他的系統。
現在,他的每一次文件調閱、每一封加密郵件的收發(fā),只要經過那臺電腦,我們都能捕捉到數據波動。
“這不是反擊?!蔽亦溃斑@是他主動走進了獵場。”
手機再次震動,是聯盟群組的提示音。
我點開,十幾條消息接連跳出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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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員已到位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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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媒體資源協調完畢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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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法律團隊準備發(fā)布聯合聲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