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到底是什么人?為何要綁架朝廷命官?這是誅九族的大罪!”
固北城城主余華被鐵鏈鎖住雙手,跪坐在冰冷的地牢石板上。他的官袍被扯得凌亂,額角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。四周昏暗潮濕,只有幾支火把搖曳著微弱的光,映照出其余幾位被俘的城中要員——城防軍軍主劉暢、衙役司役主肖其、固北學院院長陳玄等人,皆被鐵鏈束縛,神情驚怒交加。
“誅九族?”飛鷹戰(zhàn)斗隊一營營長錢軍冷笑一聲,緩步走到余華面前,皮靴踏在石板上發(fā)出沉悶的回響。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位年近五旬的城主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?!坝喑侵鳎彼B年苛捐雜稅,固北城百姓食不果腹,你們這些朝廷命官,倒是吃得腦滿腸肥。”
他猛地伸手,一把掐住余華的喉嚨,另一只手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,倒出幾枚暗紅色的丹藥?!捌呷諗嗷甑ぃ銈兠咳朔碌哪穷w,藥效將在七日后發(fā)作?!?/p>
“卑鄙!”劉暢怒吼一聲,掙扎著想要站起,卻被兩名黑衣人死死按住。錢軍不緊不慢地繼續(xù)道:“更精彩的是,我們在城中各處埋下了三百斤火藥,若你們不配合……”他做了個爆炸的手勢,“轟——整個固北城將化為焦土?!?/p>
余華面色慘白,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。他想起家中臥病在床的老母,還有剛滿月的孫兒,聲音頓時軟了下來:“你們……究竟想要什么?”
錢軍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紙,在眾人面前徐徐展開。燭光下,“固北獨立宣言”五個血紅色的大字觸目驚心?!拔乙銈冃脊瘫背仟毩⒔▏?,從即日起正式脫離北塔國管轄。”他冰冷的目光掃過每個人驚惶的面容,“所有駐軍改編為固北軍,由新成立的顧北國統(tǒng)領。”
“這不可能!”
肖其失聲叫道,“北塔國在邊境駐扎著三十萬鐵騎,我們區(qū)區(qū)五萬守軍……”
“啪!”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他的話。錢軍揪住肖其的衣領,將他提離地面:“看來肖大人需要更直觀的演示?!?/p>
他朝門外打了個手勢,片刻后,地牢深處傳來凄厲的慘叫。
余華渾身發(fā)抖,那是他師爺?shù)穆曇簟.攽K叫聲戛然而止時,錢軍松開手,任由肖其癱軟在地:“現(xiàn)在,還有誰要質疑?”
“我……我們答應!”余華終于崩潰,老淚縱橫地跪倒在地,“但你們必須保證城中百姓安全!”
錢軍滿意地點頭,從袖中取。一份蓋著金印的文書:“明智的選擇。現(xiàn)在聽好:一、全城即刻戒嚴,四門落鎖,許進不許出;二、所有軍隊接受改編,違抗者格殺勿論;三、余城主暫代固北國王兼吏部統(tǒng)領,劉軍主掌兵權,肖役主統(tǒng)轄衙役。“他說著突然提高聲調,“還有第四條!固北學院所有年滿十六歲的學生,全部征召入伍!”
就在錢軍宣讀命令的同時,固北城上空,一道巨大的黑影掠過。
那是一只鸮隼——翼展近三丈的猛禽,通體漆黑,唯有雙眼泛著幽綠色的光芒。它的背上,穩(wěn)穩(wěn)站立著一名黑衣男子,面容冷峻,目光如刀。
“谷團長到了!”城樓上的飛鷹隊員低聲驚呼。
鸮隼如同離弦之箭一般俯沖而下,帶起一陣狂風,卷起無數(shù)塵土飛揚。谷辰見狀,毫不遲疑地縱身一躍,如同一只矯健的飛燕,穩(wěn)穩(wěn)地落在城墻上。
他身披一件黑色的大氅,在風中獵獵作響,腰間懸掛著一柄暗紅色的長劍,劍鞘上刻著古老的符文,隱隱散發(fā)出一抹血色的光芒,透露出一股神秘而威嚴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