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源在家的時(shí)候,每天都會(huì)開門來打掃。
許源去了七禾臺(tái)之后,就是林晚墨。
河工巷里共有七八戶人家,準(zhǔn)確來說是八戶六姓。
除了許源家、申大爺、王嬸和茅四叔,其他四家都是這般模樣。
院子里一片蕭索,門窗緊閉,窗戶里面用木板釘上,不漏進(jìn)去一絲光線。
許源推開門:“陳叔,我來看您了。”
屋子里陰氣濃重,撲面而來,冷得好似冰窖一般。
開門的瞬間,空蕩蕩的屋中,有十幾朵磷火燃起,魂魄一般的飄蕩片刻,才慢慢熄滅了去。
又像是……陰暗中什么東西睜開眼,瞧了瞧是熟人,又把眼睛閉上了。
地上按照特殊的方位,擺著一些法物。
圍住屋子中央的一口漆黑棺材。
棺材上擺著一大兩小粗瓷碗。
碗里裝著已經(jīng)泛黃的稻米。
許源喊了這一聲,棺材里便有什么東西敲了棺材板兩下,似是在回應(yī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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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夜飯
許源進(jìn)了屋先把桶里的黑狗血盛出來一些,倒?jié)M了中間最大的那個(gè)粗瓷碗。
碗里的稻米吸飽了血,漲的有綠豆大小,一顆顆暗紅發(fā)亮!
但時(shí)間不長(zhǎng),又全都縮了下去,重新變回了稻米的樣子。
棺材里響起了咕咚、咕咚的吞咽聲。
而后許源把黑驢心、黑貓肉都切成了四份,取出一份來,分別放在兩邊小碗里。
那些稻米好似活蟲一般涌上來,把黑驢心、黑貓肉埋住。
然后慢慢沉沒下去,棺材里又響起了嘎吱嘎吱的撕咬咀嚼聲。
一切吃完,許源又給添上一碗黑狗血:“叔慢點(diǎn)吃,別噎著?!?/p>
棺材里的東西再喝一碗,打了個(gè)飽嗝,又敲了敲棺材板,許源也就停住手。
“叔啊,我要出遠(yuǎn)門了,您放心我肯定還回來,但估計(jì)要走一陣子,來跟您說說話……”
四家一一走過,準(zhǔn)備的東西正好去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