剎那間,一股熱流涌上心頭,他只覺得心跳加速,血液仿佛都在瞬間沸騰了起來。
然而,理智告訴他絕不能亂想,必須集中精力看好前方的道路。
于是,他趕忙抬起頭,緊緊盯著前方,不斷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再次低下頭去窺視。
抱著一個體重約一百斤左右的女人在平地上行走還算輕松自如,但面對陡峭的樓梯時,情況就變得棘手多了。
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,既要留意腳下的臺階,防止踩空摔倒,又要努力維持身體的平衡,以免失去重心導致兩人一同滾落下去。
好不容易走到了樓梯中間的轉彎平臺處,夏良杰原本打算稍作停歇喘口氣。
誰知就在這時,范滿香毫無征兆地猛地直起身子,張開嘴巴“哇”的一聲嘔吐起來。
她也不分方向吐,要往外吐還好,嘔吐物大不了濺夏良杰的褲管和鞋上,可是她偏偏對著夏良杰的懷里吐,整的兩個人身上都是嘔吐物。
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可真是把夏良杰惡心得夠嗆,看著滿地和自己身上那令人作嘔的污穢之物,他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。
然而,眼下根本沒有辦法清理這些嘔吐物,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嘆了一口氣:“唉,滿香姐呀滿香姐,喝那么多干什么!走吧!趕緊上樓再說!”
只見夏良杰深吸一口氣,使出渾身力氣抱起范滿香,如同一陣疾風般一口氣沖到了二樓。
一到二樓,他便小心翼翼地將范滿香輕輕放在那張寬敞的長沙發(fā)上。
安置好范滿香后,他來不及歇息片刻,趕忙打開客廳的燈,然后直奔沖涼房而去。
進入沖涼房后,夏良杰迅速拿起一條毛巾,對著鏡子開始擦拭身上那些令人厭惡的嘔吐物。
好不容易將身上大部分的污垢清理掉之后,夏良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轉身走出沖涼房回到客廳。
當他看到仍躺在沙發(fā)上的范滿香時,不禁皺起了眉頭。
原來,范滿香胸口處也沾染上了不少嘔吐物。
雖然這個位置有些敏感,還隔著一層衣物,真去清理嘔吐物,夏良杰還是覺得下不了手。
但是不給她清理掉這些穢也不合適。
于是,他咬咬牙硬著頭皮湊上前去,用另一條干凈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著范滿香胸口的污漬。
整個過程中,夏良杰的心跳不斷加速,臉頰也微微發(fā)燙。
盡管如此,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糾結與沖動,很快把范滿香胸口的嘔吐物清理干凈了。
此時的范滿香靜靜地躺在沙發(fā)上,看上去十分安靜,想來應該是剛剛把胃里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,所以身體不再像之前那般難受。
夏良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她,心中在想:“樓下還有兩個人呢,照這樣子看,等會兒把她們也折騰到樓上,八成也要吐。不行,我得多拿兩條毛巾才行!”
想到這里,夏良杰順手拿起一條干凈的毛巾,胡亂地擦了擦自己滿臉的汗水,然后毫不猶豫地轉身向著樓下跑去。
當走進包廂門時,一股刺鼻且令人作嘔的氣味撲面而來。
他不禁皺起眉頭,下意識地捂住口鼻,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。
走近一看,只見陶夢真正蜷縮在墻角處,地上一片狼藉,全是她吐出的穢物。
而此刻的陶夢真則無力地倚靠在墻上,軟綿綿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,頭部斜搭在一側的肩膀上,雙眼緊閉,仿佛失去了意識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