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下打量著這兩個“娃娃兵”,一個看起來像小白臉,一個像書呆子。他實在想不通,忠哥為什么要把這么重要的事情,交給這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。
“你們就是學(xué)校派來的人?”張國棟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懷疑。
“沙城軍校,指揮系四年級,林澤?!绷譂梢粋€標準的敬禮,不卑不亢。
“陳……陳墨。”
旁邊的陳墨也趕緊敬禮,只是動作稍顯僵硬。
“跟我來吧?!?/p>
張國棟懶得多說,轉(zhuǎn)身領(lǐng)著他們往里走。
一進大廳,眼前豁然開朗起來。
大廳里,幾十個精壯的漢子或坐或立,幾乎人人帶傷,有的胳膊吊著,有的頭上纏著繃帶。
他們看到兩個穿軍裝的年輕人進來,齊刷刷地投來目光。
陳墨下意識的松展了一下脖子,整個人顯得略微有點不自在。
林澤卻面不改色,腰桿挺得更直了。他目不斜視,跟著張國棟穿過人群,走進了那間巨大的會議室。
衛(wèi)忠就坐在主位上,安靜地擦拭著一把軍用匕首。
他沒有抬頭,但林澤和陳墨一進來,就感覺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凝固了,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們呼吸都有些困難。
“老首長,”張國棟對著衛(wèi)忠說道,“人帶來了?!?/p>
衛(wèi)忠這才緩緩抬起頭。
他的目光在兩個年輕人身上掃過。
陳墨被他看了一眼,立刻低下頭,不敢對視。
林澤卻迎著他的目光,挺直了胸膛。
他從這個男人身上,感受到了一種和軍校教官截然不同的威嚴,那是在尸山血海里磨礪出來的。
“學(xué)校那邊,怎么跟你們說的?”衛(wèi)忠開口了,聲音很平靜。
“報告首長!”
林澤大聲回答,“周校長命令我們,前來貴單位進行為期一年的畢業(yè)實習(xí),實習(xí)期間,完全聽從您的指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