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八章 怪物（第4頁）

“你以為，我是在用大話來誆騙你”

有點生氣了，盡管語氣似乎要更加平淡，但他有些感應(yīng)到，是真的有些生氣了。

有些刻意的遮掩，但又怎么都遮不住。

張清燭靜靜地看著，并沒有第一時間解釋，也沒有反駁，就這樣彼此對視好一陣子，好一會之后，他才慢慢開口，神色嚴肅中帶著一點莊重：

“你跟皇帝很熟悉？”

“以前常常朝夕相處？”

張清燭也是十分好奇，老趙這個人，是個什么樣的，作為一個龍虎山道人，作為標準意義上的苦主，那還是有著一種根本就遏制不住的好奇心。

老趙，趙方天，直到今天，即便知道了這個人已經(jīng)死了，還是不能釋懷。

雖然張清燭并不知道具體是個什么樣的情況，但是，他有估計，有感覺，他并不認為龍虎山現(xiàn)在的在意，是那種恨意難消的情感，并不是想要將趙方天挫骨揚灰來泄憤。

而是一種微妙的情緒，仇恨，當然不可能沒有，但這只是一個外衣，真正的內(nèi)核，核心是那種對道統(tǒng)勝負的執(zhí)拗。

那是龍虎山全部的驕傲和從容的來源。

如果不是在這一點上的自信，龍虎山的所有瀟灑與氣度，全都成了一個浮華的夸張。

無源之水，無本之木。

張清燭總是對這一點比較敏感，他覺得龍虎山道人的氣質(zhì)就是有些特別，以致他見到肖真常時候，很是吃驚。

這不僅是個實力的東西，在這個神神叨叨的世界，可能會在物質(zhì)力量影響外，還有點玄妙的影響。

總體而言，可能就是千百年來的物質(zhì)基礎(chǔ)造成的影響，以至于深入到了骨髓里，在血脈和基因的層面產(chǎn)生了很深的烙印。

這不是容易被模仿的，那是不經(jīng)意間流露出來的風情。

“我不知道?！?/p>

“如果恢復了我所有的記憶，那就會知道?！?/p>

“而我的記憶被塵封，跟現(xiàn)在的這個模樣有著很大的關(guān)系，只要我還在鏡花園，太和殿就鎮(zhèn)壓著我，我的記憶難以復蘇?！?/p>

張清燭本來還聽得好好的，但聽到在最后又給兜回來了，頓時就有了個警醒，這家伙，最關(guān)心的，果然還是這個。

也是，事關(guān)它自己的自由。

但這樣一來，對趙方天的打探，就沒有獲得一個滿足好奇心的程度，對這個人的印象，依舊是很模糊，極端強大，也極端恐怖。

這就等于沒有一點感性的認識。

于是，這個問題，也就略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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