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清燭一拳打在怪臉道士的胳膊前臂上,又是“砰”的一聲撞擊聲響起,怪臉道士即刻應(yīng)聲倒退,張清燭得勢不饒人,立馬搶進,步步緊逼,右手又是猛烈地向前下砸一拳,怪臉道士只能被動地舉拳相迎,勉強將張清燭的拳頭頂回去,張清燭隨即借著拳頭上頂回的推力一個旋身,左腳高高揚起,再而猛然下劈,穿金裂石的勁力呼嘯著襲向怪臉道士施??〉拿骈T,怪臉道士一時處于下風,手腳難以伸張,只得雙手交叉擋在面門前護住腦袋。
“砰”
張清燭力道極猛的一腳瞬間將橫攔在臉龐前的雙手踢開,將怪臉道士是震出幾個身位,連退好幾步,門戶大開,張清燭順勢又一個旋身,扭過一半身子,將右腿揚起,高高在上,毫無停歇地順著大力掄圓了向前方砸去。
“砰”這一腳正正踢中心窩,將怪臉道士踢飛出去,在一個呼吸的短促時間里,怪臉道士的身體像被狂風刮起的稻草人一樣,在半空中無助地不斷翻著跟斗,向遠處拋飛過去,再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,掀起身下的陣陣土塵。
張清燭不給怪臉道士喘息的時間,瞬間沖上去,在離還躺在地上的怪臉道士四五米遠的時候,張清燭將背后的寶葫蘆倒轉(zhuǎn)拎起,再猛然下砸,寶葫蘆像顆炮彈一樣,在巨力的推動下砸向怪臉道士,距離并不遙遠,只四五米距離,根本讓還躺在地面上的怪臉道士施??聿患胺磻?yīng),躲無可躲,瞬間被砸中了,寶葫蘆被沖撞彈起,往回彈躍,張清燭順手抓住金黃色背帶,將之倒轉(zhuǎn)背會后背,而被寶葫蘆砸中的怪臉道士又再度被巨力撞擊而彈射至更遠處,像一只亂滾的圓球,怪臉道士在被彈飛的過程中不自覺地曲卷起自己的身子,整個身軀向一只被撞擊滾動的圓球一樣四處彈射滾動。
也就幸虧怪臉道士施??〉纳眢w堪比鋼筋鐵骨,要不然,若是換個人,這一下就夠要他的小命了。
張清燭看著覆蓋在怪臉道士上方的滾滾煙塵,再轉(zhuǎn)過頭去,看向正慢慢靠近的邱閑遇,開口說:“邱師兄,這位施道兄似乎有些變化,戾氣過頭了,好像掩蓋住了理智,力量倒是更大了,但是對付起來反倒要比之前簡單一些。”在跟邱閑遇交談的話里,張清燭略去了手掌黑氣的作用,倒不是有意隱瞞,只是現(xiàn)在情況未明,說出來,只會讓多一個人徒增煩惱罷了,不能有太多的用處。
除此之外,他還有一個考量,他覺得很可能,這一縷黑氣,可能只有他一個人在身上顯化了,至少也是只有極少數(shù)人掌握了的,既然少,那就可以當作一個秘密武器,張清燭想將其當作一張底牌,期待它能夠發(fā)揮翻盤那樣巨大的作用。
邱閑遇點頭,盯著眼前依舊還躺在地上的怪臉道士,邱閑遇上前,在距離幾丈遠的地方停住腳步,不遠處的怪臉道士不斷咳出聲,大口大口的鮮血自口中咳出,看起來情況不大妙,似是沒有了再戰(zhàn)的力量了。
邱閑遇溫聲說:“道兄,還請回吧,如果你連我們兩個小輩的四只拳頭都架不住,再往前走,多半是兇多吉少,反倒害了自己性命?!?/p>
不遠處的怪臉道士劇烈咳嗽,一邊搖搖晃晃想要站起,掙扎了幾回,支起身子到半途頹然倒下,倒下又站起,最后還是艱難地站穩(wěn)了身子,目視邱閑遇,苦笑,即便是苦笑,笑容中依然讓人感到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滑稽,也不知道是嘲笑自己還是眼前的他人。
“呵呵,貧道真是運氣不好,出師不利,才剛剛越過龍虎山地界的界線,連外圍都算不上,這就要鎩羽而歸了?貧道不是那么甘心?!?/p>
“貧道還想再嘗試一下,兩位道長,你們要小心了,這下貧道很難保證得了不殺死兩位?!?/p>
張清燭與邱閑遇聞言頓時凜然而驚,相互對視一眼,幾乎是同時動作,一起向身后暴退,快速拉開與怪臉道士的距離。
幾個呼吸的功夫,兩人已經(jīng)站在十丈之外,張清燭眼眸有電光閃過,那是雷法的種子,電蚊蟲在眼球內(nèi)不斷游曳,閃爍著星星點點的雷光,張清燭此時已經(jīng)是一副緊張戒備的神態(tài)。
邱閑遇同樣做著準備,雙手合十,口宣佛號,一股祥和而又浩蕩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彌漫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