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車內(nèi)等了一會,身著玄袍的裴玄才掀開車簾探身進來。
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看過來,“殿下。”
秦笙笙冷著臉沒開口。
裴玄坐得離她遠了些,擔(dān)心病氣過給她。
剛退了熱,以往冷峻的面容上帶著病容,“殿下今天玩得開心嗎?”
秦笙笙嗤笑:“你覺得呢?”
裴玄垂眸,“殿下,天色已晚,總要回府的。”
秦笙笙扯了扯唇,沒說話。
裴玄有點難受,身上的傷口疼,頭疼,心也疼,“殿下,我知道殿下嫌棄我出身不好,等我替陛下解決了攝政王,陛下答應(yīng)封我為侯。”
“屆時,沒人再敢議論殿下?!?/p>
裴玄嗓音沙啞。
秦笙笙看他一眼,想不明白為什么他要跟自己說這些話。
也不明白為什么他總要這么說話。
按理來說她欺他辱他,再怎么也得有幾分脾氣的。
除非他真的是個麥當(dāng)當(dāng)。
“裴玄,你還不明白嗎?”秦笙笙聲線帶著幾分漫不經(jīng)心,“旁人的非議于本宮而言,重要也不重要?!?/p>
“本宮接不接受無關(guān)出身,無關(guān)身份地位,重要的是本宮喜不喜歡。”
“本宮不喜歡你,你要有自知之明?!?/p>
她視線落到裴玄肩頭,斟酌著語言,“本宮明日還要來姑母這,你懂些事,不要鬧,你若是乏了膩了,你也可以去找個知心人,本宮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”
秦笙笙說完,見裴玄一直沒說話,便往他那邊看了一眼。
只見他默默坐著,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竟然沒發(fā)癲?
秦笙笙有些詫異,想再說兩句,又怕多說多錯,便閉上了嘴。
一路相安無事到公主府,秦笙笙照常先一步回府。
裴玄站在馬車前。
玄色的錦袍幾乎要與身后的夜色融為一體,那張俊美的帶著幾分陰郁,不知在想些什么,一雙眼黑沉沉的溺人得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