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么要做這種夢……
溫宴伶渾渾噩噩的醒過來,枕頭再一次被淚水打濕。
一連半月,他夜夜重復被挨打的夢境,夢境每天的內容并不相同,但本質一樣,全是被各種人欺負的夢境。
白眼,嘲諷,貶低,辱罵。
身臨其境,就像真的發(fā)生過一般,帶來無數負面情緒。
與夢境相比,現實反倒美好得是夢。
溫宴伶的狀態(tài)出現問題,反倒是仲佐第一個看出來。
“我最近一直在做噩夢,”溫宴伶喪氣的垂頭,“對不起大師兄,是我太沒用了,被噩夢影響到了。”
“噩夢?”仲佐不理解,但大受震撼,思來想去,“做什么噩夢,是想到什么痛苦的經歷了嗎?”
初見時一副小乞丐的打扮,相比之前過的日子不好吧?
溫宴伶神色猶豫,但想到這段時間以來大師兄待自己的好,還是鼓起勇氣開口。
“不是之前的痛苦經歷,是,是夢見……”他有些難以啟齒。
仲佐道:“直說就行,出了問題就要想辦法解決問題?!?/p>
“一直受影響怎么行?”
萬一生出心魔了呢?
雖然小師弟不修行是不會有心魔的。
“就是,夢見你跟二師姐……對我不好……”溫宴伶漲紅了臉,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大師兄跟二師姐對自己這么好自己還要做這種夢。
在仲佐滿是鼓勵包容的眼神中,溫宴伶吸了吸鼻子,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做這種夢,我夢見你們老是打我罵我,把我趕到山腳跟雜役弟子一起住?!?/p>
“那些雜役弟子也欺負我,也打我罵我,不讓我睡覺不給我吃飯。”
更恐怖的是,夢境中出現的那些雜役弟子,記名弟子的臉,他有意去山腰和山腳轉了轉。
人真的存在。
而且他去山腳,真的找到了夢里他住的那間破敗的房間。
跟夢里分毫不差。
在夢里打他打得最狠的那個人還站在遠處沖他喊:“溫師兄?你去那里做什么?小心些,那間屋子不結實?!?/p>
人真的能夢見自己從沒見過的東西嗎?
溫宴伶只覺得渾身發(fā)冷。
“你是說你在沒見過那些人,沒到過山腳雜役弟子住處的情況下,準確的夢見了那些人?夢見了現實存在但你沒見過的地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