攔路人見晨義清不再露頭,而且遲遲不給反應,說道:“莫非雪侯怕了?不敢去?”
晨義清再次掀開簾子,死死盯著攔路人,忽然一笑,說道:“沒錯,我怕了,不敢去?!闭f完,又對著前方車夫喊道:“回府!”
不料,馬車紋絲未動。晨義清正欲繼續(xù)催促,臉色大變。
他注意到街道兩旁早已被人清空,整條街道一個人也沒有,兩旁店鋪樓上樓下的窗戶也都緊閉。
這時,車夫的位置忽然探出一個與攔路人同樣打扮的人。那人說道:“雪侯不必害怕,還是去吧?!闭f罷,那人駕著車拐進一個小巷。
晨義清回到車內(nèi)考慮了一番,本打算動手,忽然車外傳來一陣打斗的聲音,不一會兒,季臨海鉆了進來。
季臨海一看到晨義清便對他咧嘴一笑,然后握緊手中長槍忽然朝前方一刺,長槍頓時將車廂捅穿,槍尖正好貼臉指在正欲鉆進車廂的“車夫”面前。
季臨海喝道:“沒大沒?。⊙┖畹能噹阋哺谊J?”
“車夫”還打算反抗,不料車外的攔路人說道:“是我們失禮了,還請雪侯見諒,咱們現(xiàn)在繼續(xù)出發(fā)?!?/p>
季臨海皺眉,渾身爆發(fā)戾氣,問道:“去哪兒?”
攔路人說道:“青石小院,請雪侯一敘?!?/p>
季臨海被氣笑,說道:“就憑你們?”
不等攔路人回話,晨義清伸手壓下季臨海的長槍,對車外說道:“我現(xiàn)在不怕了,走快些。”
季臨海雖然不解,但晨義清都已經(jīng)這樣說了,于是收起長槍,安心坐了下來,閉目養(yǎng)神。
大約一刻鐘,馬車停了下來,晨義清打開車窗,攔路人立刻對晨義清行禮,說道:“雪侯,已經(jīng)到了,還請下車?!?/p>
晨義清趴在車窗上對攔路人咧嘴一笑,然后回頭對季臨海說道:“走,去會會他們?!闭f完,晨義清和季臨海依次下車。
兩人下車時,攔路人與“車夫”一左一右,將一間毫不起眼的院門打開。
晨義清和季臨海一同走了進去,攔路人與“車夫”正欲關(guān)門,不料季臨海立刻出槍將門卡住,不讓門合上。晨義清只回頭看了一眼,便背對著院門打量整個小院。
小院極為樸素,也很干凈,三面全是房間,房門緊閉,門上沒有任何裝飾,院子全部由青石地板鋪成,也沒有任何擺設(shè)與植物。
晨義清進入小院后便不再前進,等了一會兒,發(fā)現(xiàn)根本沒人搭理自己。于是轉(zhuǎn)頭對那名攔路人說道:“喂!找我的人呢?”
見攔路人并不接話,晨義清索性也不再客氣,轉(zhuǎn)身便要離開,之前不搭理他的攔路人和“車夫”立刻站到門前,用身體擋住晨義清的去路。
這時,左邊第一間房傳出聲音,說道:“雪侯,既然來了,性子不要太急?!?/p>
晨義清先是一愣,隨后笑著回頭,對左手邊第一個房間恭敬一拜,說道:“見過尚書臺蘇大人?!?/p>
季臨海臉色一變,來到晨義清的身邊問道:“這是尚書臺總理大臣蘇大人?”
晨義清點點頭,說道:“沒錯?!苯又痔Ц吡寺曇魧χK大人的房間喊道:“不知總理大臣找我何事?”顯得從容不迫。
“呵呵呵,不光他找你,老夫?qū)δ阋埠苁呛闷?。?/p>
聽到這話,晨義清面色又是一變,不再從容,又對著右手邊第一間房一拜,恭敬道:“張將軍,晚輩有禮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