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義清推門而入,不再搭理武藝,身后的季臨海在進入案發(fā)房間前故意用眼神挑釁武藝,然后也不管武藝如何反應,直接進入房間,順便還關上了門,獨留武藝一人在外面窩火。
案發(fā)的這間房是上次永王單獨與晨義清見面的那間,屋內(nèi)沒有任何引人注意的痕跡,晨義清和季臨海不死心,又仔細檢查了一遍。
良久,晨義清不禁嘆了口氣,問道:“臨海,你怎么看?”
季臨海面露無奈,說道:“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,甚至屋內(nèi)大多數(shù)地方都沒有動過。如果房間昨天沒人整理,那就只有一種可能?!?/p>
晨義清說道:“毒殺?”
季臨海點了點頭,說道:“沒有其他可能了,據(jù)我所知,永王的身手也不弱,就算是幽影這等絕頂刺客偷襲也無法做到?jīng)]有一絲痕跡?!?/p>
晨義清點頭表示認可,不過心中更加疑惑,說道:“可仵作說是刺殺?!?/p>
季臨海了解的情況并不多,聽到晨義清的話后一愣。
永王身份尊貴,他的死因沒人敢篡改或隱瞞,請來的仵作也是天京城內(nèi)最好的,幾乎不可能判斷失誤。若真沒有用毒的話,季臨海也難以想象刺殺者的身手究竟有多強。
不過很快,季臨海便咧嘴一笑,說道:“這樣更好,你沒有嫌疑,而且我估計,嫌疑最大的人……”季臨海沒有繼續(xù)說下去,但晨義清已經(jīng)猜到季臨海想說什么。
晨義清問道:“你是說,這是靜皇干的?”
季臨海笑道:“還有其他可能嗎?”
晨義清搖搖頭,說道:“不對,你可還記得,那日我麾下高手盡出,可依舊讓暗衛(wèi)之主跑了?”
季臨海一愣,隨后搖頭說道:“暗衛(wèi)之主要扶持的人就是現(xiàn)在的永王世子,目的已經(jīng)達成,他為何要殺永王?”
晨義清反問:“為什么不呢?沒了永王,這整個永王府,誰能保證穩(wěn)壓暗衛(wèi)之主?”
季臨海無法反駁,苦笑道:“你和我說沒用,關鍵得讓其他人信?!?/p>
晨義清嘆了口氣,說道:“是啊,無論是靜皇還是暗衛(wèi)之主,誰信?又有誰在乎?”
季臨海收起笑容,勸道:“林國也這樣,大家總說別讓死人拖累活人?!?/p>
晨義清白了季臨海一眼,說道:“別說風涼話,這次拖累的人是我。”
季臨海說道:“如果你是真兇,那么你也是死人?!?/p>
晨義清無奈,不再搭理季臨海。
忽然,晨義清想到了一個人,雙眼頓時放光,對季臨海說道:“你剛剛說的沒錯,但有一個人是真心想找到真兇,可以和他說。”
季臨海聽后想了會兒,問道:“你是說那個永王世子?”
晨義清連忙點頭,然后走出了房門。
蔣悠然四人還在房里用飯,晨義清來回看著院內(nèi)的四人,最后走到蔣天二面前說道:“天二,幫我叫永王世子過來。”
蔣天二雖然疑惑,但猶豫一會兒后還是點了點頭。他并未向蔣悠然請示,而是直接走出院子,徑直去找永王世子。顯然,這是蔣悠然提前吩咐過的,是在照顧晨義清。
晨義清看著蔣天二的背影心里再次感嘆起蔣悠然的行事風格,連照顧自己都這么明目張膽,而且還讓李院首這種老狐貍都不好挑毛病,簡直厲害。
蔣天二才走出院子,蔣悠然他們用早飯的那間房門打開,四人緩緩從中走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