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尉正緊張萬分,后退兩步:“站住,你要做什么,別過來,再過來,我就不客氣了!”
誰知,秦立根本不是沖他去的。
秦立走到了那一團(tuán)被撕碎的尸體前。
他低頭看著這具尸體,腦袋里仿佛又傳出了對方那憨厚的話語。
“俺這次回去后,就要成親了,俺喜歡了她十幾年了,嘿嘿……到時候俺就把她,跟俺爺爺一起,都接到縣里去住……”
腦海里,仿佛又浮現(xiàn)出了那純樸的憨笑。
秦立蹲下身子,嘆了口氣。
看到這一幕,廷尉正也微微一愣。
那些士卒,都咬牙切齒!
他們雖然剛才正在戰(zhàn)斗,也看到了,是廷尉正把野狼引到了李鼓那邊,還把李鼓扔了過去。
這才讓李鼓被野狼啃食的面目全非。
秦立抬起頭,森寒的目光,盯著廷尉正:“你可真是個該死的人啊……”
“你,什么意思,明明是他自己,躲閃不及,這才被殺的,我,我也受傷了!”
只見他胳膊上,有一道被樹枝劃破的傷痕。
“拿來!”秦立伸出手。
“什么東西?”廷尉正問道。
“他的酒壺,拿來!”秦立強(qiáng)調(diào)。
廷尉正覺得自己丟了面子,道:“你憑什么訓(xùn)斥我,你一個階下囚,也敢命令我做事?!”
“拿不拿?”秦立迅速站起來,嚇得廷尉正后退兩步,舉起大刀。
看著秦立那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眸,廷尉正還是怕了,顫巍巍的拿出了那酒壺:“只剩半壺了……”
秦立一把奪過去,打開酒壺,朝李鼓身上倒了下去。
“兄弟,一路走好。”
最后,他把酒壺放在李鼓身上。
“你們,把他給埋了,立個碑?!鼻亓⒅钢切┦孔洹?/p>
他們不可能把李鼓尸體帶回去,畢竟他們現(xiàn)在回到長安,還要好幾天。
到那天估計尸體都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