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澤蹲在簡紹面前,有些不可思議:“我記得你和你老婆是商業(yè)聯(lián)姻,結婚之前你還信誓旦旦說自己這輩子不可能被一個女人拴住,現(xiàn)在裝醉騙人家,你臉疼不疼?”
“不疼?!焙喗B搖頭,“你趕緊打電話?!?/p>
付澤一邊嫌棄一邊給他老婆打電話,他開得免提,說完之后,聽筒里響起女人的聲音:
“喝醉了?可我現(xiàn)在不在湘江,這樣吧,你給他秘書打個電話,讓她去接?!?/p>
女人毫不留情掛掉電話。
“人家不在湘江?!备稘晌嬷煨Γa刀。
“知道了。”簡紹臉有點黑。
“你知道什么知道。”
又有一個男人過來湊熱鬧,他喝的半醉,好心分析:“簡紹,我記得你那幾個秘書都挺漂亮的,你老婆不僅不吃醋還讓她們來接你,人家明顯不把你放在心上?!?/p>
“你懂什么?”
“我什么都懂?!?/p>
勝負欲上來了,那男人瞪大眼睛爭辯:“你就說,從你踏進這個屋子開始,你老婆給你打過一個電話沒有?沒有吧,女人愛一個人都會變得小心眼,她不查你崗,允許你喝到半夜不回家,甚至不在乎別的女人靠近你,這就是——”
男人一字一頓:“不、喜、歡、你?!?/p>
周庭晟看著那邊,一條腿橫放在另一條腿上,此時正端著酒杯,指尖輕敲杯子邊緣。
叮咚的聲音很脆,他瞇著眼,眸光涼薄。
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對,他喝醉了?!?/p>
突然一道聲音從耳邊傳來。
付明成按了免提,刻意坐到他旁邊,大聲道。
屋內登時安靜下來。
周庭晟懶懶轉眸,看他的眼神像看著一個死人。
“喝醉了?”
電話那頭,秦姝聲音輕細,溫柔如水。
干凈又純粹。
聽著就與這荒唐的地方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