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
秦姝突然站起來,沖他揚(yáng)起抹笑,冰涼入骨。
臨走前,她送給了他最后一句話。
“我覺得現(xiàn)在監(jiān)獄對你而言最安全,好好活著,你還有大用處呢?!?/p>
“噗通——”
顧承云松開緊握的掌心,眼白一翻徹底暈了過去。
秦姝走出小亭,淡定地走到江雪然的身旁,聲音恢復(fù)往日輕柔。
“幫他報個警吧,麻煩了?!?/p>
——
夜半,陽臺,晚風(fēng)清涼。
秦姝與顧柳茹并肩而坐。
兩人面前擺著幾瓶酒,一旁小桌上是管家送來的下酒菜。
顧柳茹懷里抱著酒瓶,小臉紅撲撲。
“10月4日,我確定,我把自己老爹親手送進(jìn)了監(jiān)獄?!?/p>
她笑著,笑著笑著就哭了。
秦姝一只手撐著下巴,她沒喝多少,此刻卻也有些昏沉。
她偏頭看她:“你和我似乎沒怎么交心過。”
“交心算什么。”顧柳茹笑,“成年人都是因為利益綁在一起,感情這么容易破碎,我寧愿它永遠(yuǎn)也不要找上我。”
“從今往后,我要在我的疆場馳騁?!?/p>
“秦姝。”她看向她,“不管怎樣都謝謝你,為我也為我母親?!?/p>
“嗯?!鼻劓偷蛻?yīng)了聲,回過頭,“公司現(xiàn)在怎么樣?”
“亂成一鍋粥了,董事長被抓,董事會成員被董事長綁架,樁樁件件,嚇得那幫墻頭草想撞墻?!?/p>
秦姝聞言笑了。
顧柳茹又說:“秦家拿走你們的東西,拿走秦知呈的東西我都還回去了,我們以后還能做朋友吧?!?/p>
秦姝碰了下她的酒瓶:“一直都是?!?/p>
“是嗎?”顧柳茹仰頭看著天空中的星星,往秦姝的方向傾了傾腦袋,輕聲問,“那你會一直都是周少夫人嗎?”
聲音隨著晚風(fēng)鉆入耳蝸,秦姝仰頭喝酒的動作忽然怔住。
她慢慢拿下酒瓶,又聽見顧柳茹八卦地問:“到現(xiàn)在,你有沒有一點(diǎn)兒喜歡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