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年輕時秦知呈送給洛明蘭的,一共有兩個,洛明蘭平常將其視若珍寶,后來秦家出事,洛明蘭賣了它給秦知呈看病。
后來公司情況好轉(zhuǎn),秦宴又把它贖了回來。
洛明蘭拉過她的手?jǐn)R在腿上,微微笑著:“我的東西不給你給誰。小姝,過去很多事阿姨都做錯了,這次變故我看清了很多,但世上沒有后悔藥,我不僅傷害了你,也傷害了自己的兒子?!?/p>
“或許咱倆母女情淺,偏偏這個時候我才反應(yīng)過來?!?/p>
她的眼里有淚花:“我現(xiàn)在還記得當(dāng)初領(lǐng)你回來的樣子,粉嘟嘟的小丫頭?!?/p>
她把手鐲戴給她:“就當(dāng)給阿姨一點念想,我想為你做點什么,就這一會兒,你把我當(dāng)成母親,女兒出嫁,這是我的心意?!?/p>
秦姝很少為感情的事落淚,她從小獨立,知道眼淚除了獲得強者憐憫沒有任何用處。
可現(xiàn)下手背濕潤,抬手摸上眼角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內(nèi)心并不是一潭死水。
她很想很想,酣暢淋漓地哭一場。
秦姝從暗了燈的房間出來,廊道亮堂,她紅潤的眸子里水光瀲滟。
走著走著,雙手?jǐn)[動的幅度和腳步都變得機械而僵硬。
目光失去焦距,單憑感覺往前。
她沒有看到倚在樓梯口形如鬼魅的男人。
失魂落魄在他身邊走過一段距離,后知后覺定住步子。
再回頭,身后他逆光而站,注視著她的目光深邃而綿長。
往前幾步:“哭到現(xiàn)在?”
她張了張嘴沒發(fā)出任何聲音。
再往前,離她僅半步距離:“會打人嗎?”
秦姝眼睫微動。
他上前圈住她的手腕,沿著女孩腕骨,指腹下移,直至包裹住她整個手掌,握緊。
他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側(cè)臉,抬眼,纖長的睫毛在光影下隨之上翹,底下墨瞳純粹,就著他眸底的凝重,帶給秦姝一種虔誠的錯覺。
“扇我?guī)紫履懿荒芟麣猓俊?/p>
似乎有點輕,他皺眉:“或者我聽你的。”
不明白他究竟在賣什么關(guān)子,上一秒道歉下一秒就要強迫她的人,秦姝不想再揣測他的心思。
太累了,而且沒有意義。
他們一開始的交易也沒這么耗費腦細(xì)胞,單純的,她圖權(quán)他圖色。
怎么就偏了航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