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子里僅剩的那點酒精瞬間消散,孟致遠撐著沙發(fā)站起來,他從來都是笑面虎,這是唯一一次在人前失態(tài)。
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他想起他的問題,回答:“我和秦姝不熟?!?/p>
孟懷瑾冷著臉看他。
“真的不熟?!泵现逻h急了,“我和她唯一的交集就是她是我前女友的好朋友,上次來找我也是幫她送東西,事后我也拐彎抹角打聽過,她不知道秦姝的身份,我就沒敢多話,之后我們再沒見過。”
“她找你只是因為你前任?”孟懷瑾問。
一直被他用審犯人的語氣質(zhì)問,孟致遠語氣強硬起來:“你不信就算了?!?/p>
“經(jīng)濟往來?”
“我跟她能有啥經(jīng)濟往來?!?/p>
孟懷瑾鼻腔里哼一聲,劃開屏幕,把手機豎著放在他面前:“看清楚了,這一百萬是從你賬戶上劃出去的?!?/p>
他不顧孟致遠變白的臉色,指尖左滑,跳出來另一張照片:“收款人是秦姝?!?/p>
“不可能?!泵现逻h雙眸瞪大,“他就是一個私家,手里有我不少把柄,我出錢是為了買斷消息?!?/p>
“而且我也查過,這個賬戶是a國的,跟秦姝八竿子打不著!”
話說到這份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孟懷瑾笑了幾聲,笑的很冷:“真是小看了那個女人?!?/p>
她利用他們的弱點步步為營,甚至知道孟氏最近資金運轉(zhuǎn)不周的消息,他們的對手不止她,壓根沒有勝算。
他先前竟還把秦姝當成了小白兔,以為是孟致遠算計他,真是愚不可及。
但事已成定局。
冷靜下來,他給秦姝打了電話。
“你好哪位?”
孟懷瑾煩躁地抓亂頭發(fā):“秦小姐,見一面?”
不夜城——
坐在面前的男人疲憊又憔悴,秦姝彎唇:“看來這幾天孟先生也沒閑著。”
“托您的福。”孟懷瑾扯唇笑。
“有話直說?!鼻劓幌敫麌\嘰歪歪。
孟懷瑾:“不如您開個條件,只要您不上訴,什么都行?!?/p>
秦姝定了兩秒:“好啊。”
她笑了笑說:“讓孟慶軒自首,公開與所有受害者家屬道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