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院子里掃地的閻埠貴鼻子最尖,他立馬湊了上去。
“哎喲,陳軍同志,這是……給陳鋒帶的早點?”
閻埠貴一邊說,一邊使勁嗅著那股肉香,喉結(jié)上下滾動了一下。
陳軍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是啊,閻大爺。鋒哥今天要去工廠,我順路給他帶點吃的?!?/p>
閻埠貴滿臉羨慕。
“嘖嘖嘖,還是陳鋒的日子過得紅火啊。”
“瞧瞧,這三天兩頭大魚大肉的,還有專人給送早點?!?/p>
“咱們院里,獨一份兒!”
他心里酸溜溜的。
想他閻埠貴,堂堂人民教師。
算計了一輩子,連塊糖都舍不得給兒子買。
再看看人家陳鋒,年紀(jì)輕輕就當(dāng)了廠領(lǐng)導(dǎo)。
吃穿用度,哪樣不是頂好的?
人比人,真是氣死人。
陳軍只是笑了笑,沒多接話。
他還要趕著給陳鋒送文件,沒工夫跟這老頭掰扯。
“閻大爺,我先過去了啊。”
說著,他繞過閻埠貴,徑直往后院走去。
閻埠貴看著他遠(yuǎn)去的背影。
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把磨禿了毛的掃帚。
重重地嘆了口氣,轉(zhuǎn)身回屋了。
這早飯的香味,讓他覺得手里的窩頭更難以下咽了。
后院,陳鋒家。
屋里一片明亮溫馨。
陳月月背著書包,正準(zhǔn)備出門上學(xué)。
“哥,我走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