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間之內(nèi)陷入沉寂。
涂一樂并不著急,靜靜等待答案。
曲翎煙細(xì)細(xì)品茶,仿佛是在思量。
“很是簡單?!鼻釤熭p輕將茶碗放于桌案之上,隨后說道:“今日手稿拍賣,作者定然會親臨現(xiàn)場。拍賣會人數(shù)眾多,卻只有你們?nèi)?,對手稿漠不關(guān)心,并不想看上一眼。”
“既然是三人,為何會是我?”
“韓影大人拍下手稿,自然不會是她。”曲翎煙靠近涂一樂,小聲繼續(xù)說道:“若是說洪公公,他斷然寫不出那魚水之歡啊?!?/p>
涂一樂服氣一笑,雖是簡單推理,倒是行之有效。
“佩服,佩服,永福樓真讓我開了眼界?!?/p>
“大人過譽(yù)了,都是些雕蟲小技罷了?!鼻釤熢俅胃缴碚宀瑁骸叭羰峭看笕擞幸?,晚上我擺上一桌酒席,你我還可徹夜暢談一番?!?/p>
若論姿色,涂一樂絕不會放過曲翎煙。
怎奈,這女人能看穿一切,又不知身上都經(jīng)歷過什么。
情況不明,斷然不能輕舉妄動啊。
涂一樂果斷連連搖頭,斷不可陰溝里翻了船。
“哎呀,最近公務(wù)繁忙,改日再說。”涂一樂猛然站起身,便向外走:“告辭。常聯(lián)系?!?/p>
涂一樂不等曲翎煙再次開口,已經(jīng)快步走出了雅間。
曲翎煙卻不起身阻攔,再次端起茶碗,細(xì)細(xì)品起茶來。
屋內(nèi)帷幕微微晃動,隨后,一中年男子在帷幕之后走出。
“你都看到了,涂一樂他不就范?!鼻釤熣Z氣極為平靜。
“唉,那也是沒辦法?!蹦凶由舷聮咭暺鹎釤焷?。
“提前可是說好的,我單獨(dú)約涂一樂出來,是他不肯來,怪不得誰?!鼻釤熓諗苛诵θ荩骸般y子可是不能退的?!?/p>
“哎呀,曲老板別誤會,我又沒說要退銀子。”男子走近曲翎煙,緩緩坐下,手臂慢慢繞在曲翎煙身后:“涂一樂不懂得憐香惜玉,可我對曲老板是仰慕已久啊。今晚我剛好空閑,可與曲老板徹夜暢談?!?/p>
“呦,還請自重?!鼻釤熈⒓凑酒鹕?,脫離開男子:“當(dāng)我永福樓是什么地方?若是想找樂子,大可去青樓妓館?!?/p>
男子自嘲冷笑一聲,知道這次是白白花了銀子,什么都撈不到了。
曲翎煙直接推開房門,快步向外走去。
男子意猶未盡般,緩緩跟在身后,走出了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