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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百零四章 無為有時有還無（第3頁）

“兩位雖然是自由身了，但是你們不能用本來面目示人，須得改頭換面?！鼻啬撂嵝训?。

延豐帝與延康國師點頭，他們修煉了三元神不滅神識和無漏造化玄經(jīng)這兩門造化之術(shù)的巔峰之作，改頭換面甚至改變元神的構(gòu)造，對他們來說都很簡單。

秦牧取出一面鏡子，交給延康國師，道：“這鏡子里是天庭百萬年來對古神的研究成果，道祖給我的，天庭也是用這里面的知識，再造御天尊這等武器。你們好生研究?！?/p>

延康國師細細查看，鏡中內(nèi)藏世界，里面是無數(shù)玉簡，烙印著各種符文。

“你把這東西交給我們，你呢？”延康國師問道。

“鏡子是我煉的，想煉幾面都不成問題?！?/p>

秦牧翻手又取出一面鏡子，笑道：“兩面相同的鏡子對照，便可以玉簡烙印在另一面鏡子里。我這里還有幾面鏡子呢，不用擔心我。兩位，就此別過！”

他躬身道：“我將前往天庭，這一去，不知何時歸來。我與延秀帝有過約定，定下一年之期，一年內(nèi)回去見她。兩位倘若會延康，替我報一聲平安！”

延康國師道：“你不回去？你真的要去天庭？”

秦牧笑道：“我想看一看，天庭到底有沒有弱點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(zhàn)不殆，不去天庭，不知其虛實！所以必須要去！”

延豐帝突然道：“你與毓秀成親了？你做她的皇后了？”

秦牧臉色通紅，連忙擺手道：“陛下怎么這么說？我們是清白的！”

延豐帝呸了一口，冷笑道：“朕……我作為延秀帝的老子，可不希望你們清清白白的。你這廝，我是擔心你討不到媳婦兒，又不是要賣閨女給你，至于嚇成這樣？我不殺你的頭！你和國師一樣，都是憑實力討不到媳婦兒，如果不是我當初賜給國師一個媳婦兒，你看他現(xiàn)在還是個孤寡老人……”

延康國師咳嗽一聲，提醒道：“陛下，該走了。”

延豐帝嘆了口氣，道：“我現(xiàn)在不是皇帝了，毓秀是皇帝。你也不是國師了，也不知道哪個混蛋做延康國師?！?/p>

秦牧提醒道：“那個混蛋就在你面前，而且那個混蛋剛剛救了你們?！?/p>

延豐帝哈哈大笑，揮手作別。

秦牧意氣風發(fā)，喝道：“龍胖，我們走——”

延豐帝和延康國師目送他遠去，過了良久，延豐帝改頭換面，道：“毓秀成為了皇帝，他成為了國師，真是造化弄人。我原本希望他們倆走到一起的。”

“其實，陛下不是早就想過這個未來了嗎？”

延康國師也變了一幅面孔，向東方走去，淡然道：“我們早就有過規(guī)劃，倘若變法失敗，我們身死，需要有人來繼承我們的遺志。陛下選擇的人，正是延秀帝和秦教主啊。”

延豐帝跟上他，沉默片刻，道：“那時候我是皇帝，沒有為毓秀的幸福著想，我只想她繼承我們的事業(yè)?，F(xiàn)在我不是皇帝，而是父親，卻不想讓她扛起這個擔子，只希望她能夠?qū)さ饺缫饫删簧桨残腋?。她成為皇帝，與秦牧在一起的可能性便微乎其微了，這小子不可能做她的皇后，而皇帝也不可能出嫁。他們倆……”

他搖了搖頭，沒有說下去。

延康國師明白他的意思。

靈毓秀繼承皇位成為延秀帝，秦牧成為新的延康國師，他們倆就再也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。

靈毓秀在繼承這個位子的時候應該便意識到了這個結(jié)果，但還是接下了皇位。

秦牧在答應成為她的延康國師時，也意識到這個結(jié)果，但還是成了她的延康國師。

兩人在默默中都舍棄了內(nèi)心中的一些感情，只是彼此都沒有說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