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你們出身低微,如果想讓蘇禹更快晉升官位的話,派他跟在驃騎將軍身邊,在外南巡兩年,已經(jīng)是最好的法子了?!?/p>
“到時候有了驃騎將軍的擔(dān)保,加上他為了追捕先太子而負(fù)傷,想來朝廷那些大臣也沒法再挑出什么錯處來,攔著朕不給他晉升了。”
蘇青青這下是真的冷了臉。
她坐直了身子,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,溫?zé)岬暮粑焕p在一起,卻沒有曖昧拉扯的氛圍,只留下無盡的失望與疲倦。
“陛下。您為什么不明白,臣妾想要的,并不是您大包大攬,把所有事情都抗在自己的肩上,而是咱們兩人能夠心平氣和地坐下來,互相之間能夠坦然相言呢?”
“您如今是陛下,是天子,臣妾是宮妃,我們都被困在這座皇城里面,說什么手眼通天,其實(shí)也只能依靠下人的稟報,才能看清這人間百態(tài)。”
蘇青青深吸了一口氣,調(diào)整了自己的措辭,才接著說道:“所以臣妾生氣的,并不是您壓下蘇參將受傷的事情?!?/p>
“而真正令人難過的,是您不再信任臣妾了。以前在瑞王府里的時候,臣妾是您的參謀,是您在朝廷失意時最堅實(shí)的依靠?!?/p>
“然而現(xiàn)在出了事,您卻下令讓宮中眾人都管住自己的嘴,不讓他們在臣妾面前透露消息,認(rèn)為臣妾一定會為此發(fā)怒,低估了臣妾的心里承受能力———
換句話說,就是您不再把臣妾當(dāng)人看了!”
聽見這最后一句話,秦瑞軒立刻皺起了眉毛,有些氣道:“你怎么這樣說話?”
“朕什么時候不把你當(dāng)人看了?你是唯一有御賜封號的妃子,也是最受朕寵愛的女人,那些世家供奉上來的奇珍異寶、金玉珠器,哪一樣不是從里面挑了最貴的出來,送到你的明光宮里?”
“朕現(xiàn)在還后悔了呢!”他生氣的時候不像蘇青青,恨不得把人踹十米遠(yuǎn),而是上前捧住對方的臉,鼻尖對鼻尖地說道:“朕最后悔的事情,就是以往在王府里的時候,沒有能力護(hù)住你,讓你平白無故受了許多委屈?!?/p>
“如今朕已經(jīng)是天下之主,朕能把世間所有的好東西都送到你的面前來,盡朕所能地來補(bǔ)償你,你究竟還有哪里不滿意?”
秦瑞軒不愿意提起以前在王府里的那些事,那都是他受制于人的證明。
如今當(dāng)了帝王,更要想盡辦法抹去那些不好的回憶。
更何況,蘇青青已經(jīng)見過自己最狼狽、最失權(quán)的樣子了,以后的日子只會變得越來越好,又何必懷念已往之不諫,而放棄來者之可追呢?
眼見著蘇青青又要說出什么氣人的話來,秦瑞軒立刻用大手托住她的后頸,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。
見他這模樣,蘇青青更是心頭火起,兩個人的觀念不合,難道思想還能通過接吻進(jìn)行傳遞,從而達(dá)到潛移默化的效果嗎?
她扯住秦瑞軒身前的一縷長發(fā),鐵了心要讓這男人知道痛才行,結(jié)果反而是自己的下巴被狠狠咬了一口,秦瑞軒沉聲道:“不許這樣拉朕的頭發(fā)?!?/p>
濕潤的唇瓣相交,蘇青青忍不住反抗起來,奈何力氣比不過對方,牙齒撞在了一起,傳來隱約的血腥味。
秦瑞軒的動作一頓,隨即用大拇指卡進(jìn)了小女人的齒間,勾出她的舌頭,毫不客氣地吮吸起來,直讓人頭皮一陣陣發(fā)麻,根本使不上力氣。
蘇青青被他親得頭腦發(fā)暈,上身逐漸軟和下來,無力地靠在秦瑞軒的臂彎里,雙腿卻依舊不老實(shí),頑固地左踢右蹬,試圖找到他的脆弱點(diǎn),想要讓他好好長個記性。
結(jié)果這一招也被秦瑞軒未卜先知了,直接跨坐到她的身上,用大腿把她作亂的膝蓋給夾緊,一只手摟住蘇青青的肩膀,另一只手順著脊背撫摸下去,把人直接頂進(jìn)了床榻里。
“不許碰我!”
蘇青青見事態(tài)逐漸向著不好的方向發(fā)展,頓時有些驚慌失措,連忙捏住了秦瑞軒的鼻子,這才得以分離了唇舌,把頭側(cè)到一邊,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。
秦瑞軒根本不在乎她言語里的冒犯,如今箭在弦上,已經(jīng)不得不發(fā)了:“朕問過太醫(yī),五六個月以后,就能適當(dāng)進(jìn)行運(yùn)動了?!?/p>
“放心,朕向來在你這兒做小伏低慣了的,一定先把瑜妃娘娘伺候舒服了,再做自己的打算?!?/p>
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,迎著蘇青青震驚的目光,雙手扶住她的腰際,惡狠狠地低下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