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保羅的詳細匯報,高蒂的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?,斏闹辈ト缤敱姵榱怂麩o數(shù)個耳光!他的咆哮震得房間嗡嗡響,連墻壁上掛著的廉價風景畫都在顫動:
“fuck!fuck!fbi!朱利安尼那個雜種!那個婊子怎么會知道索尼日本佬打的什么主意?!還知道得那么詳細?!‘中村’、‘勒索’、‘號碼’…這些詞是她能編出來的?!只有馬爾斯兄妹!只有莎拉那個賤人招了!她肯定把什么都吐給fbi了!
是她把fbi那群餓狼引到中村那蠢豬身上的!”
“索尼的那個中村!”高蒂猛地轉(zhuǎn)身,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心腹托尼,手指幾乎戳到對方鼻子上,
“就是他!貪婪又愚蠢!他以為他能像在東京一樣玩轉(zhuǎn)紐約?他留了個活口讓fbi順著藤摸到了瓜!是他!他這頭蠢豬把我們拖下了這趟渾水,現(xiàn)在害我們成了全城公敵!我要讓這頭豬再也發(fā)不出哼唧聲!把他的臭嘴縫上!”
“老大,怎么做?讓‘公牛山姆’派人去?”托尼試探著問,指的是家族里慣常執(zhí)行“濕活”的那些本地打手。德懷特手段狠辣,但現(xiàn)場往往比較。。。粗糙。
“山姆?”高蒂發(fā)出一聲嗤笑,眼中閃爍著冷酷而算計的光芒,“不!不用他手下那些只會用棒球棍和mac-10的廢物!找那幫新來的!用‘渡鴉’和他的雪貂們!”
他指的是德懷特最近從搖搖欲墜的蘇聯(lián)招募來的那支神秘小隊,以高效、冷酷、不留痕跡著稱。
“他們不是整天吹噓在‘柏林墻’和‘核電站’干過‘清潔工’嗎?讓他們證明自己值那份該死的盧布!告訴他們,這是投名狀!”
高蒂雙眼血紅,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獅子。他猛地一拍桌子,對著心腹咆哮,指令精準而充滿殺意::
“告訴‘渡鴉’!我要那個只會鞠躬的混蛋今晚就付出代價!讓所有人看看這就是冒犯我、約翰·高蒂的下場!!
讓他‘自殺’!就在他那該死的、鑲著金邊的索尼音樂帝國辦公室里!要干凈!要像他媽莫斯科的雪一樣沒有痕跡!讓全世界都相信是索尼內(nèi)部的黑賬、東京的壓力、或者華爾街的吸血鬼把他逼死的!”
高蒂眼中閃著毒蛇般的冷光:“記得‘留點東西’,一定要把警察和fbi那群鬣狗的鼻子引向索尼自己的爛屁股!讓現(xiàn)場看起來像他在絕望中撕文件、燒東西,然后上吊!
用他們帶來的那些鬼知道是什么的化學玩意兒點火!要那種燒起來煙大、溫度怪、味道還有點特別的,讓消防局那幫飯桶也摸不著頭腦!
把他的‘尸體’放在煙霧里,被‘發(fā)現(xiàn)’得自然點!我要在明天早上的《郵報》頭條上看到那個日本佬畏罪自殺、索尼內(nèi)斗的黑幕,而不是我們甘比諾的名字!快去!告訴渡鴉,干得漂亮,紐約就是他們的新家!干砸了。。。哼,西伯利亞的雪都嫌他們暖和!”
心腹立刻明白了老板的意圖:用最專業(yè)、最不可能追查到家族的外來“清潔工”,以偽裝自殺加特殊縱火的方式滅口中村,并將所有嫌疑和調(diào)查引向索尼內(nèi)部。他深知“渡鴉”小組的手段和他們那些“特別”的工具。
他迅速點頭:“明白,老大!保證讓那日本佬看起來像是被自己人逼死的!連他媽法醫(yī)都找不出毛病!”說完,他眼中閃過一絲對“渡鴉”小組能力的敬畏和即將看到“杰作”的興奮,立刻轉(zhuǎn)身沖出桌球室,去聯(lián)系那支來自鐵幕另一邊的、冷酷高效的小組。
高蒂喘著粗氣,看著一片狼藉的桌球桌和斷裂的球桿,眼中燃燒著未熄的怒火和一絲殘忍的期待。索尼的日本佬將成為他送給fbi和全紐約的一份“完美”祭品,而執(zhí)行這份“禮物”的,將是來自那個米利堅宿敵的、最鋒利的刀刃。
他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了明天報紙上那聳人聽聞的標題,以及l(fā)ink和索尼互相撕咬的混亂局面?;靵y,正是他高蒂最擅長的戰(zhàn)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