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離婚,他只字不提。
岑婧怡也沒再說什么,繼續(xù)給茵茵喂飯。
“能讓我喂她嗎?”顧延卿突然請求的語氣說。
岑婧怡喂飯的動作頓了頓,沒回答,而是問茵茵:“讓爸爸喂你吃飯,可以嗎?”
茵茵兩腮鼓鼓的,重重點點頭,表示同意。
于是,飯盒和勺子到了顧延卿的手里。
顧延卿第一次喂小孩吃飯,動作生疏,顯得笨手笨腳。
好在茵茵聽話,一頓飯算是順利吃完。
顧延卿放下飯盒勺子,指腹粗糲的手捏走黏在茵茵臉上的米粒。
眼角余光看見岑婧怡也已經(jīng)吃完飯,正準備拿著空飯盒站起來。
“我去洗?!彼鲃诱埨t。
伸手從岑婧怡手中接過飯盒時,粗糲溫?zé)岬氖钟|摸到岑婧怡有些冰涼的手指。
只是短暫的接觸,他就能感覺出來,那雙指如削蔥的手變糙了。
他記得,三年前,那雙手柔軟似無骨,抵在他的胸膛上軟綿綿的觸感。
她是吃了多少苦,一雙纖纖玉手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?
刷完飯盒回來,顧延卿又主動把空間不大的宿舍收拾、打掃了一遍。
岑婧怡和茵茵并排坐在床沿。
看著屋外天色越來越黑,岑婧怡幾次話到嘴邊,終于開口:
“天快黑了,你還是快點回去吧?!?/p>
顧延卿將挪開的箱子放回原位,滿頭是汗直起身。
他身上的白襯衫已經(jīng)被汗水浸濕,黏在身上,凸顯出輪廓分明卻又不過分夸張的胸肌形狀。
“好,你們早點休息,我明天再來。”
顧延卿目光又落到女兒茵茵的臉上,“茵茵,你喜不喜歡吃糖?爸爸明天買糖來給你,好不好?”
茵茵的眼睛立馬就亮了,肉嘟嘟的臉上也揚起了燦爛的笑容。
小家伙重重點頭,垂在床邊的小腳丫不自覺晃了起來。
顧延卿單手拎起自己的迷彩大背包,岑婧怡抱著孩子送他到門外。
顧延卿一轉(zhuǎn)身,就聽見后面有關(guān)門聲傳來,緊接著是上門閂的聲音。
扭臉看去,他和岑婧怡茵茵之間,果然已經(jīng)被陳舊厚重的掉漆門板隔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