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旭然心中不服,還帶著對葉初棠的怨懟,此時提起也是語氣惡劣。
“她一個閨中女子,怎么可能看得懂茶莊的賬本?我看她也就是因為碰巧遇到那茶商,才對此了解一二。不過那些都是面上的東西,其他的,她肯定不懂!”
葉恒聽著這話也有道理,稍稍放心了些。
但這段時間他在葉初棠手里吃過不少虧,不敢再像以前一樣小看于她,沉思片刻,便又問道:“除了茶莊,其他店鋪呢?”
方旭然一愣。
“難不成,她還有本事把這些鋪子的麻煩全都找一遍?”
這怎么可能?
要知道這些店的生意各不相同,葉初棠能查個一兩家就算不錯了。
葉詩嫻輕嗤:“就算她沒那個本事,單單是今天茶莊這一出,也夠她出風頭的了。之前還傳言她從山崖上摔了下來,受了極重的傷,我看她身子倒是好得很,這才回來沒兩天,就開始折騰了?!?/p>
“罷了,晾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,且先不管她?!?/p>
葉恒將那些賬本給出去之前,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完全的準備,心中有恃無恐。
就算葉初棠能挑出來一點兒毛病,也最多以為是掌柜的故意做假賬中飽私囊。
和他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了。
方旭然慌了:“大人,您的意思是……就讓她這么為所欲為?”
那他——
葉恒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?
“你先回去避避風頭,等過了這幾天再說。她一個人,帶著幾個年幼的弟妹,哪里還看顧得過來茶莊的生意?”
方旭然心里還是有點兒沒底,但也不敢違逆葉恒的意思,只得應(yīng)了:“是。”
……
待方旭然離開,葉詩嫻才道:“爹,您看到了吧?那個葉初棠,咱們不找她的事兒,她倒會找我們的麻煩!看她準備這般充分,指不定早就籌劃著這事兒了!”
葉恒沉著臉:“她現(xiàn)在有長公主府和定北侯府兩座靠山,也難怪如此放肆?!?/p>
提起這事兒葉詩嫻就滿心不平。
“她就是運氣好,又會搞心思。說來也是,要不是有各種各樣的手段,她怎么可能養(yǎng)大那幾個拖油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