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批注至《班昭傳》,
李賢指著:
兄固著《漢書》,其八表及《天文志》未及竟而卒,
和帝詔昭就東觀藏書閣踵而成之,
一句,
不禁長嘆一聲,語氣中滿是贊嘆:
“班昭以女子之身,承兄長未竟之志,
續(xù)成《漢書》這等史學巨著,才學膽識皆非尋常女子可比,
古往今來,這般巾幗奇才,實屬罕見,令人欽佩不已?!?/p>
上官婉兒聞言,抬眸看向李賢,眸光思索,輕聲道:
“班昭雖為女子,卻心懷經史,志存高遠,
愿承兄志,完成千秋大業(yè),
此乃治學之誠心,亦是文人之傲骨?!?/p>
李賢目光落于案上攤開的《漢書》殘卷,
“婉兒所言極是,
她不僅以誠心傲骨續(xù)成史書,更難在不囿于閨閣之限,
將女子的才思與格局,刻進了這藏盡興衰的竹簡之中,
這般氣魄,縱是須眉男兒,亦多有不及?!?/p>
李賢說完這句話,將目光直直的投向上官婉兒,
語氣贊許的說道:
“婉兒亦是這般心懷丘壑、眼界不凡之人,
你于文誥中顯見的才思,朝堂上持論的明斷,
何曾因女子身份有半分退縮?
論及這份膽識與格局,
你與班昭,倒是有著幾分相似的光彩?!?/p>
上官婉兒被李賢如此直白的夸贊,
心中歡喜又暗自局促,
她輕輕攥了攥袖角,